那次Tina告诉他,沈董熬了几天夜,赶着在她生日前结束工作。
贺羡棠很高兴,推掉了所有朋友的邀请,提前两天在家准备,鲜花、蛋糕、气球、以及当天晚餐的食材……
却在生日前一天,收到沈澈返程推迟的消息。
贺羡棠能理解沈澈工作忙,只是她很想和沈澈一起过三十岁的生日。
山不就我,我就山。
从香港飞纽约,跨越太平洋,花费近二十个小时。
贺羡棠次日落地纽约,前往沈澈下榻的酒店,才知道他人在医院。
陪光千照生产。
Tina很怕她误会私生子什么的,再三向她保证:“沈董和光总只是朋友关系。光总她单身生育,买精生子,没人陪在医院,沈董才过去的。”
同为女人,贺羡棠理解这是重要且危险的时刻,她也相信沈澈,可心里忽然像被玫瑰上的倒刺扎了一下似的,不是很疼,只是密密麻麻的酸。
她记得光千照,比她大两岁的学姐,和沈澈一届,在读中学时就和沈澈被誉为校花校草天作之合。
中学么,课业之余,大家都爱点俊男靓女的鸳鸯谱。尤其沈澈和光千照,长的好,同样优秀,在各种竞赛中的表现不相上下,据传后来又一起申请到了哈佛的offer。
那几年贺羡棠先后在瑞士、意大利、美国求学。北美留学圈里,哈佛和茱莉亚距离不近,贺羡棠却也总能听到有关这两个人的风言风语。
后来她课业压力大,又需要筹备自己的音乐会和比赛,就没再关注这些事情。还是结婚后,贺羡棠才知道,他们没能修成正果,在同学间一度传为憾事。
贺羡棠听到有人这么说时,并没有生气。
因为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光千照事业有成,雷厉风行,她才是真正和沈澈合得来的人。仔细算算,贺羡棠才是那个后来者。
如果没有沈贺两家的联姻,他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Mia骂了句脏话,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冲了半步,发现贺羡棠呆呆地愣在原地:“cici?”
贺羡棠回过神,对Mia说:“没事,他们是朋友。”
Mia要晕掉了。
朋友。
听听这鬼话。
第9章 第 9 章 贺羡棠摘下戒指,毫不犹豫……
会所内有用来休息的咖啡厅,此刻没什么人,贺羡棠和Mia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外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坪和海岸线。
Mia问:“那女人到底是谁?你认识?”
“光千照。”贺羡棠搅着咖啡,没心情喝。
胸口像塞着团棉花一样闷胀沉重,与外面明媚的秋光截然不同。贺羡棠暗骂自己没出息。
因为她发现自己仍然会难过。
“光千照?”Mia蹙眉,一时记不起来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是中国人吗?这名怎么听着像棒子国的。”
“祖籍是广东那边的,她父母是G大的教授。”贺羡棠顿了下,“我们算是中学同学,她比我大两届。”
贺羡棠十六岁出国读书,出国前念的那所学校是香港最好的国际学校,除了她这样的学生,也有不少高知家庭的孩子。
Mia没在香港上过几年学就去瑞士了,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朋友,不认识贺羡棠这些中学同学,“哦”了一声,反应过来:“比你大两届,和沈澈一届喽?”
“……嗯。”
Mia“啊”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同学……看起来不像同学啊?”
“算是朋友吧。”贺羡棠说。
Mia就不信男女性之间有纯友谊,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