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司机略带疑惑地看?着她:“太太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贺羡棠条件反射:“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太太,叫我cici就可以?。”
司机不敢造次,略一低头,恭谨地称呼:“贺小姐。”
贺羡棠松开手:“我忘记干洗了,叫你老板洗吧。”
沈澈拿到的衬衫上全是贺羡棠的气息。
很清新的、被凉溪水冲洗过的梨子味,夹杂着一点草木香,是春天?摘下后能入口的那种青草。香气难得不甜,若有似无般,让人想?起丰沛多汁的口感。
贺羡棠这个人,和她用的香氛一样,虽然淡,但清新美好又独特,让人欲罢不能。
衣摆一角皱了,看?上去?是被人攥在?手心?里把玩过,不用想?沈澈也知道是昨天?贺羡棠给他打电话时留下的。
他?想象着那情景。她低垂着脸,涎澄澄的双眸里水波荡漾,连唇珠也是水润的,一只纤细的手攥着他?的衬衫,不知她手心?出汗了没?
光是想?着,沈澈就忍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那点躁动。
司机将贺羡棠的话转述给他?,沈澈挥了下手,让他?出去?。
洗?
干什么?玩笑,他?天?天?抱着闻。
门关上,沈澈再看?笔记本屏幕上最近一次董事会议上的提案,只觉得头晕目眩。幸好办公室里有卫浴间,大白天?,他?食指扣上领带,扯下来,连同外套一起随手丢到沙发上,拿着衬衫径自走近了浴室。
贺羡棠缩在?家里练了几天?琴,闲暇时准备参赛的服装,在?她收藏的高定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心?怡的,忽然想?起她远在?法国的那件半成品高定。
果然喜新厌旧是人类本性。
贺羡棠立刻打开电脑给设计师和?裁缝师发邮件,询问这周是否可以?fitting,得到回复后携Mia飞往法国。
贺少川黏人精也要跟着去?,贺羡棠烦他?,说:“男人太黏人会被甩。”
贺少川不遑多让:“不黏人的也被你甩了。”
贺羡棠顿时哑火了,舔了舔唇,不甘就此落败,说:“你舔一下嘴唇。”
贺少川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点?”
“我看?看?你会不会被毒死啊!”贺羡棠扔抱枕砸他?。
和?贺少川一起出行?唯一的好处就是又可以?乘他?的私人飞机,贺羡棠认为这是给她的精神损失费。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Mia在?飞机上规划旅途。她闲人一个,计划等贺羡棠fitting完,从法国去?苏格兰看?叶微走秀。叶微自从分手之后,事业心?又燃起来了,这几个月都见不到她身影。
贺羡棠现在?也是很有事业心?的人:“我要回家练琴。”
Mia侧目:“为了你那个比赛?”
这是最后一次参赛机会,贺羡棠说:“我势在?必得!”
Mia说:“不就是个比赛而已,给几百万奖金?还不够你买条去?参赛穿的裙子的,至于这么?拼命?”
贺少川评价:“净干赔本买卖!”
贺羡棠“啪”一巴掌拍过去?。
“这不只是个比赛!也不只是几百万奖金的事儿!”贺羡棠仰着小脑袋给Mia科普,“如果能夺冠,就意味着全世界、古典音乐届、所有人都能看?见我!到时候就是各种媒体采访、商务代?言、独奏音乐会、顶级乐团合作……”
Mia对?艺术一窍不通,给贺羡棠讲她离艺术最近的一次,就是还在?上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学油画的男朋友,第?一次约会带她去?看?画展,对?着一副全是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