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刚刚的角度来看,分明就是宋时初推姜时念入水,而姜时念本能地伸手想要拽住她,却不慎掉入水里。
姜时念瑟瑟发抖地倚靠在陆以琛的肩头,嘴唇发白。
“姐姐,你为什么推我?”
宋时初瞳孔放大,怔怔地看着破碎的姜时念,轻叹一口气。
“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当时晚晚也在,她看到了全过程。”
三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陆晚晚。
五岁的陆晚晚顶着童稚的面庞,笃定地指向宋时初。
“就是你推的!是你推了干妈!”
宋时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向着她养大的孩子走去。
陆晚晚却一下躲到陆以暄的身后,惊吓地开口,
“我错了,不要打我,我再也不说实话了……”
陆以暄愤怒的视线落到宋时初身上,她还愣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五年来,她对这个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凡事亲历亲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更不可能动手打她。
不愧是姜时念的孩子,就算她再怎么疼,也没有心。
宋时初看着眼前如同救世主姿态的陆以琛,无话可说。
她已失去自证的力气,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宋时初冷冷地看着眼前围在一团的三个人,真不愧是一家人。
第四章
“按住她!”
陆以暄一声令下,保镖们粗暴地扭住宋时初的胳膊。
她的假发被扯得歪斜,露出遍布红肿燎泡的头皮,很是狼狈。
一边的陆以暄轻手轻脚地将姜时念放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眼里满是心疼。
“算了吧……”
姜时念裹着毛毯,眼里蓄满泪水说道。
陆以暄却打断她,下令保镖直接动手,“她需要长记性,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保镖猛地将宋时初的上半身按进泳池,加了消毒水的池水呛得宋时初的喉咙好像火烧一样。
假发在水流的冲击下彻底滑落,宋时初的头皮暴露在阳光下。
原本还没好全的燎泡此刻受了刺激渗出脓水来,每一次被按进池水里就像针扎似的疼。
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可以喘息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宋时初快要窒息晕厥时,被猛地拽出水面。
余光里是陆以暄闪亮的皮鞋,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知道错了吗?”
宋时初被池水呛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地咳嗽着。
陆以暄不悦地皱起眉,一副耗尽耐心的姿态,扬起下巴冷冷吩咐,
“既然不知错,那就继续。”
这一次,保镖手上的力道更大,宋时初被按得更深。
池水灌进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头皮上伤口的血混着池水晕染开,她渐渐不再挣扎,任由意识变得模糊。
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亦是一片混沌。
只有头皮的刺痛提醒她,她还活着。
黄昏日落,宋时初被松开,像一滩烂泥似的被扔在地上。
陆以暄抱着姜时念离开泳池边,陆晚晚跟在后边,看都没看地上的宋时初。
仿佛她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又像是什么垃圾一样。
宋时初挣扎着艰难地站起来,阳光直射在她的头顶,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踉踉跄跄地往别墅里走,走到房间里,叫来家里的佣人给她上药。
“夫人,你这伤口真是看的人揪心……”
管事的阿姨一边上药一边哀叹道,宋时初却没什么反应,好像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