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城市，并不那么发达。

心理医生是稀缺资源，一个小时咨询费六百。

我花光整个月的工资，也才能给她报五次咨询，每次两小时。

可这些咨询大部分都不起效果，女儿插科打诨，让心理医生讲故事哄她。

长久下去，老公许苏明甚至觉得，那个真正心理有病的人是我：

“一个母亲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那么没耐心！不就是尿几次裤子吗？你才是应该去看神经病的人！长大点就好了，没必要现在治吧。”

直播间的观众想起早上我崩溃的情景，似乎骂的还不过瘾：

【这种妈妈，当初为什么图快活，把孩子生下来呢？犯贱吗？还是舍不得买套。】

【真的搞不懂，连个小孩上厕所都教不会，当什么妈妈？死了算了。】

【好惨，感觉已经代入小孩视角了，明明就是孩子，却因为犯错无能为力，她自己明明也控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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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便意呢？我心里其实有明确的答案。

但作为母亲，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众人的责骂和轻视中长大，那些独属女儿的小心思和任性妄为。

我一直觉得只要爱得够多，做得够多，就能改变她。

我清空脑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关掉手机，温柔的叫醒女儿桑桑：

“我们要去幼儿园喽，昨天晚上你想吃的巧克力面包，妈妈已经给你用空气炸锅烤过了。”

她乖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点了点头，我给她穿好衣服。

又拿起背包，收拾东西，可才过了一分钟的时间，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