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新的,边缘有些陈旧,纹路不再光滑甚至掉色,只是看上去像被主人小心翼翼保存至今。

金毛讥笑着,用英文说道:“为什么随身携带钢笔,难道这是你用来防身的武器吗?”

身后的人见状,手上使力,把岑弦摁到了桌子上。

同样被禁锢住、并摁在桌子上的……还有岑弦的左手。

这一刻,岑弦的瞳孔忽而颤抖起来,他意识到这些人即将要做什么,以及他眼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的、如同梦魇的现实。

金毛忽然把刀递给同伴,让他收起来。

在同伴不解的目光下,男人像是突发奇想,忽然打开了那支钢笔的笔帽。

岑弦鼻息微促,目眦欲裂。

“那你看好了……”

金毛贴近岑弦,压低声音在选手耳边说:“自己是怎么和冠军告别的。”

握紧的钢笔尖端朝下,昏暗的夜色闪映着锋利的光芒。

下一秒,笔尖没有任何缓冲地穿入手背,并在穿透后嵌进腐朽的桌面。

“……唔!”

痛苦的闷哼从喉中溢出,无法承受的剧痛自左手蔓延,岑弦身体跟着猛地颤抖起来,视线开始模糊,生理性泪水从眼眶滴落。

啪嗒洇湿了桌面。

“真的能忍啊,这样都不叫。”金毛诧异道。

随即,他抽走了那只钢笔,随手扔到地上。

只是,看到钢笔之下的桌面有血迹缓缓渗出,同伴有点慌了,计画是一回事,亲眼见证这么血腥的事情发生,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