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好像不再恨他了。

景国振低下头,慢慢地,他捂住了脸。

泪水很快湿了桌沿,景父呜咽的声音压抑在书房里,无人知晓。

对面的茶水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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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走出玄关时,手机振动了一声,他垂眸看去,是任先生的消息:

[我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