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发现这小孩挺好玩的,笑着说:“和我可以,别人不行。”

四五岁还是贪恋母亲怀抱的时刻,听她这么说,殷照脱鞋爬上床,钻进殷宁怀里。这个年纪的孩子,醒着的时候精力无比旺盛,闭上眼睛马上就能睡着,不一会就在殷宁怀里打起盹。

绒毛似的头发在掌心里软软的,殷宁打个哈欠,重新闭眼。

他们的交流不多。

殷照本就话少,殷宁又没那个哄小孩玩的兴趣,她平时说的东西他听不懂,所以两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共处一室,也就是各忙各的。只有当殷照需要帮助,她才会施以援手。

再遇到殷宁晚归,一觉不醒,他无比自觉地准备好醒酒的饮料,钻进她的被子里。

留学的几年只有放假才回家,殷宁见到的殷照是阶段性的。

一次比一次高一截,到如今,整个人躺下比她还长。

所以殷宁不觉得他现在睡在身边有什么问题,她还在犯困,脑子缓不过神。两个人贴得很近,殷照的吐息清晰且均匀地喷到她的锁骨。

毛衣和内衣被挤得掉到地上,手指尖隔着短袖睡衣触碰到他的后背肌肉,粗略判断,大约是相拥而眠的姿势。

以前殷照的小短手抱不住殷宁,伸直了都只能搭到她的腰上,后来随着个头的增长,四肢越来越长,单臂就能圈住她的腰,要是用力,她都抠不开。

不知道他几点睡的。

殷宁怕把殷照吵醒,绷紧了身体才碰到茶几边缘,还没抓到杯把,却忽地感觉在毯子里碰到什么东西。

有点硬,戳到她。

殷宁满心都在喝水上,再尝试伸直胳膊去拿,整个人快要压到他身上。

她想起自己没穿内衣,轻轻捂住胸口,躲开他的下巴。

就这一个小动作,让她在电光石火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碰到什么。

全身的汗毛竖立,殷宁保持僵硬的姿势停在半空,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喝水的心情荡然无存。

碰到的地方像是灼伤一样开始发热,那本被她简单忽视的触感重回脑海,逼迫她反复回忆。

殷宁简直想骂自己。

殷照到了会晨勃的年纪,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不注意。

得先起床。

他的手臂牢牢挂在腰后,殷宁反手想要扳开,轻微的小动作却让大腿再次从那个位置擦过。

轻轻往腿上一贴,她几乎完整地感觉到滚烫的柱身。无意识时还没那么明显,有所注意后什么都变得清晰,与他一般旺盛的生命力,正不可忽视地存在着,与他的脉搏同频,仿佛跳动。

毯子将他们完全卷在一起,是殷宁习惯的睡觉动作,现在成了帮倒忙的累赘。

冬日暖气烘得人心烦意乱,无论殷宁怎么小心翼翼地活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都无法避免地碰到他。

她的手心和后颈浸出涔涔汗水,热感和冷感同时在体内发作,不知如何是好。

这张双人毯非常宽,卷过来已经压到殷照的身下,她想先抽出来,越挣扎,好像反而裹得越紧。

坚硬之物三番四次地摩擦小腹,再往下几厘米就是腿心,殷宁做不到完全忽视,不如快刀斩乱麻。

她拽住毯子边角向外拉扯。

反作用力和身体的错位让那高高撑起的东西滑入她的双腿中央,紧贴着擦过。

清晰触觉在身体里引发一阵电流。

徐徐冷气灌入,总算打开,她连忙撤走身体,却也吵醒殷照。

“妈妈。”

他迷迷糊糊的,对身体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眼睛都没彻底睁开,浅浅地喊了声。

殷宁正欲起身,不知该不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