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
“是啊,”祝诗意狡黠地眨眨眼,“人家在云城有权有势一手遮天,我们家顶多算有点小钱,权是一点不沾。所以我呢,惹不起但躲得起。况且我哥不进来蹚这趟浑水,我在圈内反倒相对自在很多。再忍忍,等过两年我和昔音娱乐解约,日子说不定就好过起来了。”
“但是,”林书简皱着眉,“如果,我是说如果,祝氏集团要是有心想查,会不会还是能查到你家啊?”
“这种可能性……万分之一吧,别忘了我哥也不是吃素的。要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我就不信祝家一家子人都像祝依然那样蛮横无理。”
祝诗意喝光杯子里剩余的果汁,舒展手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意逡巡的目光忽然定格在窗外某个角落。
她陡然怔住。
商场入口处的水潭喷泉旁站着一个气质极佳的男人,他单手插兜立在那里,眸光微沉,玫瑰色的夕阳浸染他半个身子,逼去他原本的冷冽,迫使他的轮廓变得柔和不少。
他好看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正是在景山大酒店对她出手相救的人。
林书简见祝诗意毫无征兆地发起了呆,像是被人抽走了魂,她伸手在祝诗意眼前晃了晃,狐疑地问:“回神了祝诗意,看什么呢?”
“嗯?你刚说什么?”
祝诗意的目光重新回到餐桌,只见林书简的脸骤然在她面前放大,林书简盯着祝诗意的眼睛,“我问你还需不需要再加点吃的,你怎么不说话?刚才对着镜子神游,怎么,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
祝诗意扬唇笑了下,她用叉子戳起一块薯饼,不急着放进嘴巴里,而是不由自主地又望向水池边。然而那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仿佛方才他站在那儿只是祝诗意天马行空的幻觉一般。
她的心空下去一块,轻微的失落占据祝诗意的神经末梢。
还没等祝诗意回答,林书简就握着祝诗意的手,说:“嘶,祝诗意,我一定是读书读傻了,刚才好像在街上看见我教授了。”
祝诗意打趣她,“那你要不要上去和你教授打个招呼?”
林书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忙摇头,“不要。你都不知道我这门课的教授虽说长得很帅,气质绝佳,有时候穿西装还有点斯文败类那味儿。但他上课特别严肃,特古板一男的,我们都没人敢逃他的课。有一回我们系里一个女孩子想要他私人联系方式,教授只回了她两个字,你猜回的什么?”
“还能回什么,肯定是拒绝了呗,该不会是已婚吧。”
“已婚倒没有,听说教授没有女朋友。他当时回人家女孩子:多余。”
……
不知道是说女孩的行为多余,还是说人家心思多余,又或者说人家女孩站在那儿就多余。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挺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