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谈云久略有不甘。他握紧拳头,忽然阴惨惨地笑了下,左看看右看看,说:“贤侄方才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该不会是想那个人了吧。可惜啊,金童玉女最后沦为笑柄,家里连张照片都不能摆。”
空气骤然一冷,谈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谈宜苇也忍不住皱眉:“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谈云久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大家面色各异,有在内心责怪谈云久没事找事非要多嘴的,有表面担忧实则等着看笑话的,还有像谈夏这样实打实关心哥哥的。
谈征不在家,陆子衿出来打圆场,她笑了笑,倒上酒,“这还没喝多少呢,大哥怎么就醉成这样。”
陆子衿给谈云久的妻子宁亦华使了个颜色,却不知为何,以往都会劝着说两句的宁亦华忽然偏过头去,与陆子衿错开目光。
陆子衿倒酒的动作亦是一顿。
谈云久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些,语气也更狂,“到底是我喝醉了,还是有些人眼瞎,我想各位比我清楚。”
“砰”。
谈夏的心高高吊起来,她紧张地看向兄长。
谈惟瑾抚摸着扳指,冷着声说:“大伯要是不愿意吃这顿饭,大可以现在就滚。我也好让周伯和保镖说一声,从此以后谈氏集团任何地盘,谈云久与狗不得入内。”
公开羞辱。
谈云久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暴起,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吼:“谈惟瑾!你别以为掌权了就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不管走到哪儿我都是你大伯!还轮不到你一个臭小子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