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疼,哭才有用,没人疼,哭只会惹人厌。他打小憋惯了,都忘了哭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讨人关心。
困意迟迟袭来,鹿屹抹掉眼角湿热的液体,翻身睡去。
*
几日后,蒙尔机场。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急匆匆走下飞机,一路小跑着上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城南那边的贫民窟。”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男人,“听你口音不是蒙尔人,怎么想着去那边。”
“找人,我老板的家人。”
司机疑惑:“有钱人的家人怎么住那地方去了?那里很乱的。”
“一言难尽。我们老板的爸爸得了癌,想最后见一面以前的老婆,找了一年多,最近才有点消息,不知真假,老板忙,让我先去探探。”沈金透过车窗往外看,他早就听说蒙尔这国家又穷又小,政府无力,毒贩猖獗,今天一看,果然不假。
如果不是因为老板给的那些奖金,他是真不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