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不可能看着他和一个和我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一起:
“你不回来住?你妈怎么办?你这么大个孝子,就忍心把你妈一个人扔在这?”我对他说。
薛杭微皱着眉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轻笑地着说,“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我不理会身后那三人,直接上了楼。
不知道是我爸又在背后劝了,还是薛杭真的担心他妈,他最后还是住了下来。
我看见我隔壁的房间亮起了灯。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隔壁空荡的阳台,听着薛杭在整理行李的声音。
他像是知道我在阳台等他一样,他慢条斯理地从房内走出来,单手插兜,春夜的微风吹动他的头发,显
得人更加温和无害。
“晚上好。”
他的眼中还是柔和的笑意,就跟我友好地打招呼一样。
“别装了。”我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为什么她会和我妈长得一样?”
薛杭略微疑惑地看着我,眼中却含着恶意的嘲讽,“你不开心吗?曾姨死了13年了,你有13年没见过你
妈妈了,我让你见到你妈妈,你不开心吗?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抱着我哭着说,你想--”
薛杭从容又矫健地侧过身,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被我砸过去的仙人掌。
然后,视线像是凝住,接着又看向我,眼中的讽刺在房间内透出来的光中清晰可见,“怎么?对我旧情
未了?”
我轻轻一笑,“不是。我留着它,就是为了提醒你--”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四年前有多蠢。”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我,不说话,突然缓缓就笑了出来,温和又充满侵略感,像匹狼,“心心,你
真的是非得往地狱里跑。”
第二天早上,我游完泳,正在擦身体,燕姨拿着那颗被我丢过去的仙人掌过来,扔在地上一个晚上了,
仍旧青绿丰盈。
“心心,这颗仙人掌……”燕姨拿着这颗仙人掌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扔掉还是维续找个花盆养起来。
我看着那颗仙人掌,这颗仙人掌是薛杭送我的。
那时,我两的关系,已经度过了针锋相对,甚至到了依赖信任的地步。
我一直嘱咐燕姨要好好地对待这颗仙人掌,按时浇水、晒太阳。
我收回视线,维续擦身体,“把这东西,扔薛杭桌上。”
“啊?心心,这不太好吧?”燕姨捧着那颗仙人掌,低声细语,“阿杭肯定会认为,你是故意用这个警
告他,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肯定会伤心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会伤心?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他骗的那个人,为
什么你们都在关心他?
“心心……”燕姨用空闲的那只手安抚地拉着我的手臂,让我不要生气。
等我情绪稍微平稳一点,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燕姨知道你不喜欢阿杭,但是庄董已经结婚这么多年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改不了的。听燕姨的话,你不要在针对阿杭了,好不好?”
了:
我甩开她的手,“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转头,想回房,看见站在小门门口的薛杭,他清清爽爽地站在那,温和无害,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看了我多久的笑话。
他慢条斯理地朝我走过来,礼貌地对我身后的燕姨说,“燕姨,这仙人掌,放我房间内吧。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