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睁开眼睛,天光大亮,偌大的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赵锦宁看着微微浮动的床帐,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出声问。
跪在脚踏上打扇的婢女恭声回道:“回殿下,现在未时一刻。”
竟然睡了这么久,好在没有公婆,不用接见,要不然太失礼了。
“叫颂茴...”话说出来她恍惚失错,改了口,“教岑书进来服侍。”
岑书虽不如颂茴那样精明能干,但做事尽心尽力,这几年冷眼看去也算是个妥当人。
岑书撩开床帐扶她起身,她一抬腿,疼得直蹙眉。
“殿下哪里不适?”
两膝盖骨像是碎了,一动就疼,“腿疼的厉害。”
岑书一听,转身就要去请太医。
“不用...”
“殿下疼的这样,不看太医怎么成?”岑书满眼都是担忧,傻里傻气的就要来掀她的裤腿查看。
“我没事...”赵锦宁忙制止:“你去找点药涂一下就成。”
岑书找来药,她掩好床帐卷起裤腿一看,发现两膝上已经涂了一层厚厚膏药。
他阴晴不定的折磨人手段可真是新奇。
0042 好在有驸马陪我
婚后第三日,照例公主和驸马要一同进宫谢恩。
宫中设宴,除了诸多得赏赐,还有一道圣旨。
皇帝将禾兴分封给了赵锦宁,要她远去就藩。
本朝公主是有封地的,但真正去就藩的公主,自开国以来就只有她一个。
皇帝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禾兴此地尤为重要,驸马骁勇善战又有佑民之心,朕派皇妹出镇心安。”
禾兴这地方,赵锦宁只在舆图上看到过,位置算得上是边陲之地,再往北就是常被外族部落侵扰的漠北了。
明面上是出镇,暗地里却是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