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彻底失望,再也不想听她虚伪的辩解和道歉。

“许涵伊,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挂断电话,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多听一句,都觉得恶心。

我搬回了父母家。

那个曾经承载了我五年婚姻的“家”,如今对我而言,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不堪回首的记忆。

许涵伊并没有就此罢休。

电话打不通,她就发短信,发邮件,甚至跑到我父母家楼下堵我……

她的姿态从最初的歇斯底里、指责质问,慢慢变成了苦苦哀求,再到后来的恶毒威胁。

“陆泽远,你出来见我!我们好好谈谈!”

“泽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陆泽远,你别逼我!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把我们以前的事情全都捅出去,让你也身败名裂!”

我一概不理。

对这个女人,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只剩下厌恶。

直接让我的律师给她寄去了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网络上的舆论持续发酵。

愤怒的网友们扒出了顾铭朗更多的黑料:学术造假、收受红包、利用职权骚扰女同事……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他那副道貌岸然的皮囊,被撕得粉碎。

第一医院为了挽回声誉,迅速做出了处理决定:开除顾铭朗,并提请上级部门吊销其医师执照。

他完了。

他的职业生涯,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这还不够。

我正式向公安机关报案,以“故意伤害罪”起诉顾铭朗。

我将所有的证据,包括那段关键的录音、挑衅短信、以及许涵伊的间接证词,全部提交给了警方。

警方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迅速立案侦查。

顾铭朗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依法刑事拘留。

许涵伊作为共谋者也被警方多次传唤调查。

她的公司因为她的丑闻受到了牵连,生意一落千丈,很快就关门大吉。

她成了亲戚朋友间避之不及的瘟神,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极治疗和康复训练,我的右手奇迹般地恢复了大半。

虽然还无法像以前那样进行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细绘图工作,但基本的生活自理和一些简单的设计辅助工作,已经没有问题了。

我联系了以前的导师。

他很欣赏我的才华,也同情我的遭遇,答应给我介绍一份在设计院做顾问的工作。

工作强度不大,但能让我继续接触自己热爱的行业。

我的生活,似乎正在一点点回到正轨。

许涵伊却像阴魂不散一样,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天,我刚从康复中心出来,准备去新公司报道。

她形容枯槁,面色蜡黄,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旧衣服,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精致与体面。

她在我上班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我,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泽远,我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涕泪横流,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许涵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试图甩开她,语气冰冷。

“不!泽远,你听我说!”她死死抓住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