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不能碰观众,碰一次十美元吸引人们进鬼屋的噱头;

八分钟内通关激起人们反复尝试的欲-望;

排行榜激发?人们攀比、消费的冲动。

这些都是游戏策划的常用把戏。

只能怪现?代游戏策划的心?机太重了,薄莉耸耸肩,跟她没什么关系。

既然米特已?经中邪,那她就不用再跟他吃饭了,也不用再听他高谈阔论,吹嘘自己的家世。

只是,米特没了,她还能用什么诱饵钓埃里克呢?

薄莉琢磨着,翻身上马,在新奥尔良城内闲逛。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贫民街区街道?一下变得泥泞不堪,男人们蹲坐在阶梯上,耳后夹着半根烟;狗吠猪叫,孩童们嬉戏打闹;女人们提着菜篓和牛奶桶,往家里走去。

因为贫民区邻近工厂,无处排放的污水都流到了附近的水坑,人和牲畜都患上了疥癣,看?上去有些可怕。

薄莉正要调转马头离开?这里,忽然感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埃里克在她的身后。

她心?里一动,轻夹马腹,继续向前走。

地面全?是污浊的泥浆,马一脚泥一脚水,走得有些烦躁,打了两个响鼻。

空气中是煤烟、驴粪,以及腐物和垃圾发?酵的臭味。

薄莉也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她打喷嚏时,那种被注视感却陡然变强了。

薄莉好奇极了,他的视线为什么那么有存在感。

像发?丝,像丝线,像某种有形之物,又细又韧,钩住她的肺腑,每次呼吸都能感到轻微的痛感。

简直跟视,奸没什么区别。

薄莉不打算在贫民街区久呆不是歧视这里的人,而是气味太难闻了。

她正要从巷子里出?去,前面忽然被几个流氓无赖堵住了。

“太太,”为首一个小混混嬉笑着说?道?,“你?在这里转了这么久,找到想找的人了吗?要不这样,你?给我们点儿钱花花,我们帮你?找,怎么样?”

薄莉在衬裙底下藏了手-枪。

她微微歪头,还没来得及拔枪,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

回头一看?,是埃里克。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在日光下看?到他了。

相较于最初,他的扮相变了许多,几乎有些考究。

头上戴着黑色礼帽,身穿黑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背心?,腹部?垂挂着一条银色表链。

脚上一双黑色长靴,脚后跟是沉重锃亮的银色马刺。

他扯着缰绳,策马走过来时,银马刺在脚蹬上叮当作响。

薄莉听得耳根发?烫。

人的性-癖,有时候就那么奇怪。

面对英俊的长相没什么感觉,可是看?到陡然绷紧的黑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晃动的表链,甚至听到银马刺的声响,都会心?跳加速。

埃里克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膝盖似乎顶了她一下,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过来。

不是体味,也不是香水,是一种说?不清的气息,微热,无形,极具存在感。

明明没有明显的味道?,但?充满刺激性,一闻就知道?属于异性。

薄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荷尔蒙。

这时,埃里克看?了她一眼。

他的视线似乎也带着浓烈的荷尔蒙。

薄莉像被他的气息围堵拦截,一阵呼吸困难。

那几个流氓无赖见埃里克的身材高大无比,气场强势而充满压迫性,其实有些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