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江夫人刚要开口,却又听他道:“况且,阿娘,我是男人,又该以何种身份为后呢。”

江夫人顿住了,她直直望向江奉恩,心中怪异感更甚,江奉恩像是话里有话,可江奉恩本迟钝了,不该问出这种话来的,更像是仅仅是简单地提问。

正是这时,张公公慌里慌张地带着一人穿过林园去往书房,那人江奉恩认识,是皇后身边的太监。

江奉恩突然停下脚步,“阿娘。”

“我想问您一事。”

“若我今后穷途末尽,该如何?”

刚进屋,小太监就抖腿跪到地上,“殿下,宫里出事了!”

当初皇帝要求彻查贺贵妃一事还未平息,今日晨时贺贵妃先前的亲信太监突然认罪,除去那些板上钉钉的事,竟还牵扯出二十多年前谋害皇帝后妃一事。若是如此,便就新旧并罚的,但偏偏那事当年皇后就已查明是陆岱景的母妃做的手脚,如此一来便是当初冤枉错了人,最终叫怡妃含冤而去。

皇帝立马叫人查了当初的卷宗,可那时的人证无一例外地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些算不得的东西,也能指向是箫妃的诬陷。皇帝一怒之下便叫皇后前来问话,要知当年皇帝极为宠爱怡妃,若不是那事,皇帝该是宠爱她到如今的。

而后皇帝又进入溪宫,竟是找到了当初怡妃写给自己的信签,一封封地堆满了小半盒。

“皇帝在那屋子里头待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陆延礼冷冷笑了声,还真是凑巧了,一下子就扯出这么多来。

“现在如何?”

“皇上叫人将九皇子带回宫中问话。”

【作家想说的话:】

说起来,当年恩恩揣崽的时候陆岱景才十七

第55章 五十四 千百转

进了御书房,陆岱景便在案前跪下。他面上戴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衣着也是朴素的白,头发随意地朝后绾起,与这煌煌大殿格格不入。

瞧着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皇帝突然心生怜悯。陆岱景与他母亲实在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照着一笔一划长出来似的,如今这般模样跪在自己面前,恍惚以为这是怡妃当年。

手下还压着从入溪宫中找出的信笺,皇帝心中更是酸涩,他忍了忍,开口道:“为何戴着面纱,入了殿中便取下罢。”

陆岱景仍是垂着眼,“在林中时无意伤了脸,实在丑陋,怕惊吓了父皇。”

“无事。”

陆岱景闻言才取下,他擡起头,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赫然印着一道细长的刀疤,像是作画者在美人像上错手划出的一道朱砂痕,皇帝猛地皱紧眉道:“怎么弄成这般?!”

“不过是无意之中弄出的伤痕,父皇无需在意。”

皇帝面上阴沉,他前些日子便听闻陆延礼以陆岱景出逃为由入了林中,陆延礼如今权倾朝野,就连自己都未能制衡得了,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他竟是如此倡狂,陆岱景脸上的伤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陆延礼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但这么多年的皇位,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愿拱手相让,便是愈发急着吃丹祭拜,求命延百千年。

换一步说,即便自己早死,这本就该是陆延礼的位置,不知他为何如此心急。自陆墨非削去爵位……不、该说自他赐李氏婚约之后,便愈发毫不遮掩。

皇帝顿了顿,又擡眼望朝陆岱景。

莫不是因为他府中那太子妃?若真是这般,那才叫是愚蠢昏庸!

可如今近侍大臣们都辅佐在他左右,朝中卫兵也听他派遣,自己早已压制不住他。

皇帝觉得脑里又是一阵疼痛,他扶额垂下眼,低头便瞧见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