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来……”江奉恩心里紧张,说话也结巴,越描越黑。
陆延礼冷冷笑了声,逼视着江奉恩道:“原来你对他还有情?”说话时的音调都变得低沉下去,忍着十足的怒意。
“昨夜之事你怕也是心甘情愿吧?”
江奉恩抓紧被褥,“我没有……”
话没说完,陆延礼突然起身,江奉恩忙抓住他,“你要去哪儿?”
陆延礼不理会,抚开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江奉恩心里狂跳着,还想跟上,跑了几步就腹痛不适,再起身时陆延礼已经不在院中了。
夜半十分,竹林里反倒没有白日那般清净了,除却风声和远处几声鸦鸣,就是竹屋外的吵闹。
“太子殿下,圣上吩咐过竹屋内不许旁人进入。”
陆延礼面色不愉,叫人拿出了一枚腰饰。
侍卫开口道:“这是在太子府中搜出的东西,是九皇子殿下先前用过的,殿下怀疑你们放松管制,私放了他。”
几人面面相觑,忙跪在地,“殿下,臣等整日巡查,未曾松懈,望殿下明鉴。”
陆延礼沉着脸径直走进屋中,守卫还想一同前入,被陆延礼的手下拦住。
“殿下总不会对九皇子做什么,你们在外边候着便可。”
刚进屋中,就嗅见那熟悉的药味,虽已知是如此,但真印证时胸口的怒火仍燃得他鼻呛,嘴中也尽是血腥气。
陆延礼冷眼瞧着被侍卫押住的男人。
“九弟,几月未见,你倒是消减不少。”
陆岱景擡眼望向他,虽已是阶下囚,他却是半点惧意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