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想要抽出手。
陆岱景手劲没有轻重,以为是把江奉恩抓疼了,便稍微松了劲儿,江奉恩趁此忽地用力抓住面纱扯下。
看清陆岱景脸的瞬间,江奉恩瞪大了眼。
一条狰狞的伤痕,大概有伤了有一段日子了,痂已经脱落,留下一道还没完全长出新肉的沟壑。
陆岱景本能地还想用手挡住,侧着头不让江奉恩看到,但他也知道这无济于事,江奉恩已经看到了。于是抿了抿嘴放下手,将面中的那道疤痕便赤裸裸地露在江奉恩眼前。
江奉恩好半响说不出话,胸口一阵一阵缩紧。
昨日俩人挨近的时候他就察觉陆岱景面上有些异样,面皮像是有些不太平整,还有那颗显眼的黑痣也与往日不同,失了灵气般干巴巴地挂在上边。
江奉恩直直注视着那丑陋的地方,这让陆岱景不禁握紧了拳头,他平生第一次生出想要躲藏的想法,他不想江奉恩看到自己如此可怖的模样。
如他所想,江奉恩沉寂了,许是厌恶。
他一刻不说话,陆岱景的心就一刻不停地往下落。
那时陆延礼的话至今仍盘旋在他耳中,如今就连江奉恩最中意的地方都如此不堪入眼,又怎么会留在他身边。
陆岱景咬了咬后槽,忽地江奉恩却是擡起手,在他脸上擦了几道。他微微后仰想躲,但最终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脸上刚才涂了些坊间女子用来遮涂伤痕的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