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一下,又敏锐地唔了一声,都能想象到她眯起眼的样子:
“我嗅到了,那个人就在你的旁边。”
她没说错,郎文嘉身边的确有个人,那个人现在就像只被蛇盯上的豚鼠,身体僵硬,目视前方,呼吸都不敢大声。
郎文嘉看到李牧星的样子,事不关己似的笑出声,李牧星狠狠剜了他一眼。
说电话就说电话,还要全程搂住她,全身重量压过来跟她撒娇,蹭颈窝,亲手指,不被发现才怪。
“来介绍吧,狮仔。”女王下达了命令。
郎文嘉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晾着电话那头的母亲,他的目光一直落向李牧星,她脖子梗得很僵,很紧张的模样。
母亲的盛气凌人总会吓到人。
温热的手掌摩裟起李牧星的臂膀,他的脸也靠向她,说不上是亲吻还是抚摸,柔软的嘴唇、鼻尖和睫毛一直在蹭她的脸颊。
李牧星的身体逐渐放松。
“Hello,有人在家吗?”
郎文嘉把脸转回手机,正要搪塞母亲几句,怀中的李牧星直起腰,先他一步探向话筒,开口:
“你好,伯母。”
“我叫李牧星,这几天是我在照顾文嘉,他应该还没和你提过我,我们……”
她抬起眼,看向郎文嘉,两张脸靠得很近很近,一呼吸,发梢就会晃,一眨眼,睫毛就会轻飘飘扫过对方的眼睑,整张脸顿时泛起痒。
“我们在交往中。”
哦,还能听到心跳声,扑通、扑通,放大了无数倍,传来传去,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十指不知觉紧扣在一起。
“Jupiter?”
“不是,是牧羊的牧。”
听到似曾相识的疑问,李牧星紧抿的嘴角松了些,强忍住笑,跟郎女士解释。
“这名字好听,印在身份证上面也好看,比狮仔那个老气的中文名好多了。”
“我觉得文嘉也很好听。”李牧星不假思索地说出真心话,一说话就有些懊悔地咬住舌头。
电话那头却是传来几声浅笑:
“你喜欢的话,也算当年他爸没白取这个名字。”
接着又话锋一转,聊起别的事:
“狮仔其实跟我提过你,提过很多次。年初他来巴黎看我,还没几天就急着回国,说跟人约好要赏花,你们最后有看到花吗?”
“嗯,算有吧。”
李牧星的一颗心瞬间提得高高,紧盯郎文嘉,用嘴型问他都说了什么。
郎文嘉没回答,笑得很傻地窝在她的颈窝,他的体温还是很高,蹭得她也开始口干舌燥。
大概是察觉对面的小两口已经腻歪在一起,没人在听她说话,郎茵女士也不自讨没趣,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
手机被丢到一边,床上的两人滚作一团,刚换上还透着凉意的平整床单,转瞬皱成一朵朵浪花,晕眩的热浪在蔓延。
“星星,我好开心。”
郎文嘉捧住她的脸,鼻息和呢喃在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发烫的身体压得她胳膊发麻。
李牧星推他,低声说他又烧坏脑子了,他也不恼,只说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李牧星的声音变得幽幽荡荡,浑然不觉心神早被眼前的艳鬼勾得死死的,“你会把感冒传染给我。”
眼前那张病恹恹的俊丽面容又烧起红晕,眼皮疲累半阖,依然全神贯注地注视她,嘴角翘起时,某种颓靡霏丽的风情油然而生。
“哦,只有接吻不可以,其他都可以吧?”
手被捉住,强行摸进男人的衣摆内。
烧还没褪尽的身躯,胸口到腹部都泛着湿气的灼温,指尖一碰触,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