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重伤区有一位伤患疑似胸部贯通伤,钢管可能刺穿心脏,急救团队请求支援!”
她的话没说完,李牧星的脚步就已经往外走。
她赶到重伤区,看到那个少年平躺在担架上,已经昏迷不醒,一根钢管直刺胸膛,被毛巾和胶带胡乱固定住。
不远处一个歇斯底里的妇人被护士拦住,疑似是少年的母亲,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李牧星,一直喊着让她救救孩子。
李牧星仔细观察钢管的穿刺路径、少年的出血症状,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搏动,再拿起听诊器听心音与呼吸音,很快作出判断:
“胸音偏弱,但心音还在,没有压塞。是肺穿伤,叫胸外科来。”
这时,又有一个护士来喊李牧星,说另一边有个病患心脏病发,现在正极度焦躁,让她现在过去。
李牧星转身要走,却被那个妇人捉住双臂,她以为医生不要救她的孩子,又哭又闹,一下哀求一下撒泼,就是不让李牧星走。
“女士,你的孩子是肺部受伤,我没办法处理,我们胸外科的同僚已经赶着过来了,他们会尽力的。”
她耐心安抚那个失控的母亲,可女人还是不愿意放手,最后是两个护士强行拉开她,李牧星才能脱身,赶去下一个病患。
路上,护士向她汇报那个病患的基本资料。
“男性,姓郎。”
李牧星的心脏兀自一跳,直蹬到喉咙。
“年龄83岁,没有外伤,应该是受到惊吓诱发了心脏病。”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念自己大惊小怪,郎姓也不稀奇,而且……他身体很健康,没有心脏病。
才刚靠近,隔着帘子就听到粗重沙哑的嗓音,一直吼着各种响亮的名号:岂峨峮?5??????⒋ó更薪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东亚摄影师协会的创办人!郎柯玄!东亚摄影师协会知道吗!松田存义知道吗!那个亚洲第一个获得哈苏摄影奖的摄影师,他是我徒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郎柯玄!我的孙子!你们知道我的孙子是谁吗!”
“老先生,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想帮你确认身体没其他伤口。”
李牧星掀开帘子,那个坐在床上的老人面色苍白,胸部起伏剧烈,可还是张牙舞爪,唾液横飞,像一头受惊的熊,不让护士们靠近。
她没帮忙护士控制病患,而是先去看一边监护器的数据,收缩压一百八十,心率一百一十,这可不太妙。
李牧星判断情况很危急,不容迟疑,对身边的护士说:
“咪达唑仑零点五,抽半支就行。。”
护士一愣:“现在打吗?”
“准备。”她低声重复。
拿到针筒,李牧星直接走向老人,他还在挥舞手臂,大喊他可是郎柯玄、郎柯玄!得过什么什么奖!认识什么什么人!他可是郎柯玄!
“郎柯玄你好。”
李牧星眼明手快,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冷冷说道:
“我是那英,最烦装逼的人。”
说完,针筒快狠准地扎下去。
老人挣扎两下,泄了力,歪倒在床上。
李牧星的这一针镇定剂很莽撞,但事实证明是正确的。
只用了半个小时,老人家就确诊是急性升主动脉夹层,李牧星脸色一沉,立刻吩咐通知开刀房,病患得立即开刀,这种病很凶险,不能拖延。
手术从下午四点持续至午夜十二点半,最终顺利完成。
熬完这台大手术,李牧星身心俱疲,从中午到现在,她只吃了那一片苹果,打算见过家属就回去办公室躺一下。
她强撑精神,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廊的白炽灯晃得很刺眼,她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