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都快哭了,你没听出吗?”

赵小洋是对的,他现在也很庆幸自己有来,虽然车内气氛很压抑,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副驾驶位的人上了车,就一直偏头望向窗外,身形轮廓隐在黑暗。

车驶进隧道,副驾驶位才传来声音:

“下个月的东部山区巡回义诊,报我的名字上去。”

“……你确定?那里一去可是要三个月。”

“嗯。”

章医生张开口,觉得该劝些什么,却见副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

风声灌进来,像有一场最小的飓风在车内降临,摧枯拉朽破坏了一切,他们飞速前行,仿佛穿梭在一场正坍缩的壮丽日落中

发丝飞舞,李牧星的脸旋亮旋灭,看得不真切,只能看清一串时断时连的雨,盈盈闪烁,风干在金茫茫的世界里。

等她再回到斐城,冬季已经过去。

深夜的小区空荡荡,野猫也不见踪影,埋着小问号的那棵香橼树已在生出新芽。

李牧星打开自己的家门,里面寂静冷清,就算把灯都开满,也毫无一点生气。

走进卧室,她握紧窗帘,伫立许久,才敢拉开一点缝。

身体真的记得许多事,完全没有一点偏移,目光定定扫向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