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用切了,要炖整只。你用开水烫一烫,把毛去掉,然后从这里”她比划了下,“把里面内脏都取出来,清洗干净就行。”
“好。”少年便蹲在旁边,按照听到的指示利索地干活。
两人离得不远,夏夏这边烧着水,时不时会侧头看看那边,添两句话。那边的少年听后点点头,照着她的原话干活。
气氛温馨又和谐。
周寅坤抽着烟,冷眼瞧着那画面。
这周夏夏小小年纪,心肠又硬又毒,在做了那样该死的事之后,她反倒破罐子破摔,不仅在这儿给亚罗搭了间小木屋,还折腾好几天,用那晚医生带来拍胸片的小发电机,弄出间简易的抽水浴室。每天洗得白白净净,变着花样做饭吃。
可偏偏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十个月了。
这十个月里没有奢华豪宅,没有忙碌地飞来飞去,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只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上看她在外面伸懒腰,黄昏吃她亲手做的晚餐。
周寅坤以为,以他的耐心肯定很快就腻了。但事实上,却是一点也没腻。
今天晚餐吃得清淡,一只清炖鸡,三个清炒小菜。夏夏吃完碗里的米饭,放下筷子擦了嘴,回头看了眼石灶上闷着的砂锅。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
男人吃着饭,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