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有过经常发烧、发炎的情况,这就属于易发生活动性感染体质,是不适合开刀手术的。”
“这种体质如果贸然开刀,很容易在术后发生感染,甚至……根本就下不来手术台。”
听见最后这半句,周寅坤抽烟的手顿了下。也就是说,若贸然取出定位器,她很可能会死。
男人一言不发,但医生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迅速蔓延,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此时亚罗收拾好医生带来的东西。医疗箱和发电机都用得上,都留在了山上。
见亚罗出来,医生忙说:“该吃的药都已经嘱咐过周小姐了,还有……她脖子上的伤也要按时涂药,少吃刺激性食物,避免长时间说话。”
说完他看了看周寅坤,“老板,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寅坤没有理会,医生连夜跟着亚罗下山去了。
此时天色已有了泛白的迹象。身后屋内没有任何动静,这里并不隔音,医生的话想必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她没哭没闹,甚至都不曾追出来多问一句。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东西能不能取出来,或者,她更希望取不出来。
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周寅坤抽着烟,想到了从未想过的两个字如果。如果,当初没杀那些人,周夏夏还会不会这般报复他?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推开,夏夏走了出来。外面医生和亚罗都不见了,只有周寅坤一个人。
医生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取出定位器很可能会死,这出乎她的意料。
但……这样也好。选择变得更加简单,她说:“要不,你杀了我吧。”
他刚才说,就算死了也得埋在他身边,夏夏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人都死了,埋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
周寅坤冷然地侧过头来,盯着那道纤瘦薄弱的身影,“就因为我宰了那些人,你就要这么报复我?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就恨我恨到这个程度?”
夏夏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气,但她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