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眼底一片灰暗,他们终归会遇到,譬如在爷爷的生日宴。因为他们都姓周,根本切割不断。从一开始她就是躲不开,也逃不掉的。

这怪不得任何人,包括阿耀。

当初在芭提雅,还是阿耀开车送她回酒店,才没有错过夏令营的考试。一直以来,阿耀都伸出过援手,提醒过她、暗示过她,也真真切切地帮助过她。

只是在阿耀的心里,周寅坤永远是第一位罢了。

女孩坐在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没有丝毫食欲。雪糕放在饭菜旁边,很快就被热气烘化了,雪白的汁水顺着包装袋一角,流到了餐盘里。

夏夏看见那流出的汁水,眸中忽然闪了下。她怔怔地盯着雪糕,有包装袋封着口,就算雪糕化了,里面的汁水也不该流出来才对。

她拿起上面那支,包装纸完好无损。夏夏又拿起下面那支,手指刚捻了一下,包装纸就开了。

从开口处往里一看,雪糕已化了大半,而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一板白色的药片。

夏夏原本沉寂的心当即涌上欣喜,翻过来一看背面,果真是她想要的药。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雪糕和药片,下一刻就跑向了卫生间。哗哗的水流将上面黏腻的雪糕汁水冲干净,夏夏扯过纸巾擦干,掰出一粒白色药片放到嘴里,接了一捧自来水就直接喝了下去。

她清晰地感受到药片一路滑下,只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希望。

忽然想到什么,夏夏面色一僵,她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但总之是下午了。那么距离那天已经差不多三天了,想到这里,她后脊发寒,赶忙又掰出两粒吃了下去。

她不知道避孕药吃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再坏,也坏不过在这个年龄被迫怀孕,怀的还是他的孩子了。

夏夏擦了下巴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

她看了眼手上珍贵的药,又看了眼房门。丹丽去倒热水,很快就会回来。她环顾房间,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个能藏药的地方。这里的角角落落都会被仔细打扫。

看着看着,视线落到了床上。

她快步走过去趴到地上朝里看,发现床板之间的缝隙刚好能塞下一板药。夏夏把药塞进去,刚站起来就听见门从外面推开了。

丹丽拿着一杯热水进来,夏夏坐在桌前,手上正拿着筷子。

见她终于肯吃饭了,丹丽高兴地走过去,把热水放到了夏夏手边。她没有出声打扰,欣慰地看着夏夏小口小口吃着午餐。

但这一看,就看见夏夏颈上残留的指印,丹丽想到她身上那些青紫痕迹。夏夏从没喊过一句疼,丹丽也不好多问,怕问了反而让女孩难受。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医生拿点药膏。

刚从房间出来,丹丽就迎面遇上了亚罗。少年例行询问,丹丽如实回答:“她刚刚吃了雪糕和午饭,我想去拿点药膏,涂一下她身上的伤。”

“雪糕?”

“是的,她一直不吃东西,今天上午忽然说想吃雪糕,最后是阿耀先生去买的,她吃完雪糕就开始吃饭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

亚罗听完看了眼房门,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利用阿富汗阵亡士兵尸体藏毒事件,整整轰动了三天。

查猜打来电话汇报:“坤哥,凯米尔被紧急调回美国接受调查,这回的事闹得很大,他短期之内是出不了美国了。之前的戴维斯已经回到阿富汗复职。他落地当天就来了电话,表示会继续我们之前的合作。”

也就是说,短期内阿富汗都不会再闹幺蛾子。

周寅坤满意地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此时亚罗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刚听了两句,就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