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风盯着林忘晨按下了按钮目眦欲裂。

轰！！！

爆炸的冲击波将楚长风掀飞出去。

他摔在走廊尽头，眼睁睁看着火焰吞没了整个实验室。

齐麟的惨叫、仪器的爆裂声、钢筋坍塌的轰鸣......一切都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而他的宋衔雪，他的林忘晨，彻底消失在了那片刺目的光里。

三个月后，国际新闻头条刊登：

【VOG实验室非法活体实验案告破，核心数据全部销毁】

【“雪葬计划”创始人齐麟确认死亡，犯罪集团彻底覆灭】

楚长风坐在雪江边，右眼蒙着纱布。

他的掌心躺着一枚烧焦的金属牌，上面依稀可见“楚小白”三个字。

江水呜咽，像极了某人最后未能说出口的告白。

21

三个月后，国际刑警总部，表彰仪式现场。

林忘晨不，宋衔雪的骨灰被放置在荣誉台上，覆盖着国旗。

她的名字被刻在了英烈墙上，与无数为正义牺牲的人并列。

“宋衔雪博士的贡献将永远被铭记。”长官的声音肃穆而沉重，“她以生命为代价，摧毁了VOG实验室的罪恶，挽救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台下，楚长风静静地站着。他右眼的纱布已经取下，但那只眼睛永远也看不见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用模糊的视力再看一眼，最后再看一眼他的爱人。

那小小的骨灰盒，装了所有的爱，他的手指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楚先生，根据规定，宋博士的骨灰需要永久封存在烈士陵园。”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低声解释，“实验室的残留毒素可能会对公众造成危害，所以不能给你......”

“我明白。”楚长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心脏传来的剧痛让他恍若被凌迟，他最后看了一眼骨灰盒，转身离开。

一直浑浑噩噩到了楚家别墅。

楚长风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窗帘紧闭，黑暗吞噬了一切。

桌上摆着宋衔雪生前的照片，她穿着白大褂，笑容清澈，恍若昨天。

而如今，她连骨灰都不能留给他。

他颤抖着拿起酒瓶，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麻痹心脏的疼痛。

“宋衔雪......”他低声呢喃，泪水砸在照片上，“你凭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酒精和悔恨将他彻底击垮。他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幻觉中，宋衔雪站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他。

“长风，别喝了。”幻觉中的她轻声说。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直到某天，管家颤抖着敲响房门。

“楚总，我们在整理宋小姐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台被烧得变形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数据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楚长风猛地夺过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唯一的录音文件。

宋衔雪的声音缓缓响起，轻柔而坚定：

“楚长风，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又一次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撞死楚教授，恨我八年不肯见你，恨我最后连骨灰都不留给你......但有些真相，我必须告诉你。

楚教授是被胁迫的。VOG绑架了你，威胁她交出数据。她是为了保护你，才选择牺牲自己。而我......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誉，才顶罪。

这八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想你在雪崩里挖我的样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