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晴绝望地哭喊,可整个别墅里,没有一个人敢为她求情。

“带她去地下室。”楚长风冷冷吩咐,“把监控调出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曾经是怎么对待宋衔雪的。”

保镖拖着她走向地下室,蒋芷晴的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却无法阻止自己被拖入黑暗的命运。

昏暗的灯光下,墙上投影着监控录像,是蒋芷晴曾经得意洋洋地剪断宋衔雪礼服肩带的画面;是她故意将热油泼在自己手上栽赃宋衔雪的瞬间;是她摔死小白时脸上狰狞的笑容......

“不......不要放了!求求你!”蒋芷晴捂住耳朵,可那些画面和声音却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楚长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他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这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蒋芷晴尝遍了宋衔雪曾经受过的每一分痛苦。

她被关在地下室,每天只有一碗冷水和一个发霉的面包;她被逼着跪在楚母的灵位前,额头磕出血泡;她的右眼被强行摘除,换上了一个假眼。

最让她崩溃的是,楚长风每天都会播放宋衔雪留下的录音,那是她在实验室爆炸前,通过耳机传来的最后一句话:“楚长风,要看得清楚些......”

蒋芷晴的精神逐渐崩溃,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能看到宋衔雪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她。

她尖叫、哀求,甚至用头撞墙,可楚长风只是冷漠地旁观,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一个月后,蒋芷晴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她跪在楚长风脚下,抓着他的裤脚哀求:“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楚长风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站起身,对保镖吩咐:“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告诉院长,好好‘照顾’她。”

蒋芷晴被拖走了,他走到别墅的花园里,望着那堵矮墙,那是小白骨灰被混入水泥的地方。

他蹲下身,轻轻抚过墙面,仿佛还能感受到宋衔雪曾经在这里跪着,一点点抠挖的绝望。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楚长风缓缓闭上眼,右眼流下一滴泪。

“宋衔雪......”他低声呢喃,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13

楚长风站在落地窗前,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从宋衔雪死后,这颗属于她的眼角膜就像一把钝刀,日日夜夜地剜着他的心脏。

窗外大雪纷飞,整座城市被白色覆盖,像极了八年前他们在阿尔卑斯山脉做实验时的场景。

"楚总,您该吃药了。"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手里捧着药片和水杯。

楚长风机械地接过药片吞下。这半年来,他的胃已经被酒精和止痛药折磨得千疮百孔,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助理犹豫了一下:"下午三点,林氏集团的签约仪式在S市......"

"推掉。"

"可是......"助理欲言又止,"这是您三个月来推掉的第十七次重要会议了。董事会已经......"

"我说推掉!"楚长风猛地转身,右眼布满血丝,"滚出去!"

助理仓皇退下,书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