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话说一半被卡住了,紧接着便听得一个掌声响起。
“啪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从他们三人背后传来,少卫第一个便闪挡在了三公主面前两步处,满面警惕的盯着陡然出现的人。
“姑娘说的不错,但是也不全然正确。”
说话的人五官隽秀,特别是那双眼眸情意万千,犹如精灵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细看之下又觉有一股媚艳之气,可是……这分明是留着髯须的男子。
倒是他身后那人,站在那里,身形高挑如松柏,俊眉星目,面上一派肃穆,对比起来更像是遗世独立的医者。
“你是何人?神医呢?”
月白心下一惊,看向一旁的三公主,出言问道
“哦,在下不是神医,只是一个学徒而已。”
他施施然的行了个礼,说罢便退开两步,将身后的空慎显露出来,“这位乃是我师父,你们所寻找的神医便是他了。”
空慎因着这师父二字,多看了他这新“徒弟”一眼,也没戳破他,只对着三公主等人淡淡的合手行了佛礼。
一旁被空慎盯了一眼的秦卿摸了摸鼻尖,头一次有些心虚,毕竟今早刚开始她给空慎讲的是她来做这个神医,精心打扮一番,这髯须都是一根一根粘上去的,结果被她方才就打乱了。
倒不是她故意而为之,她未曾想到这三公主竟然是旧相识了,她怕她将她认了出来,坏了计划,这才改口。
“施主可有何处不适?”
空慎得了秦卿的暗意,忙一边伸手邀请他们三人落座,一边问道,虽说是为了配合秦卿,可他也是真心实意要医治救疾的。若非是重逢了秦卿,他的人生大概率便是四海为家,走遍八荒,体验渡化。
“不是我,乃是我阿姊。”
三公主在空慎对面坐下来,小厮去沏了茶端上来。
而那少卫与月白各立于她身后两侧作保护架势,秦卿也十分安静的站立在空慎背后。
“那请诊的那位施主现下何在?”
空慎淡然的问道。
“阿姊身患重疾,已卧病数年,不能出门行走。”
三公主有些黯然神伤,她抬起头看向空慎,“不妨先给我瞧瞧,若是你说的准了,还望神医能够与我走一遭,替我阿姊治病,若是阿姊康健,我定备重礼酬谢。”
三公主再是女流,也是在那深宫谍影下生活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想试探一番眼前的“神医。”
“施主请伸手。”
空慎从怀中抽出一条与他身上素袍同色的手帕来搭在三公主手上,三公主看着他的举动笑说:“我乃男儿身,不需这般多计较,那是我家婢女作了男装,便于行走。”
空慎只搭脉,不给予辩驳,但他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
三公主内心惊讶于这院中几人的洞悉之力,一边认真的由着空慎把脉。
秦卿原以为空慎只是单纯的摆摆样子,谁知空慎拧眉道:“平日里可喜食何物?”
“公子平日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是一两口便不再吃了,倒是十分喜爱芡实糕,能吃上一两碟。”
月白开口答话,空慎点头,“施主脾胃虚弱,肝火阴开,与你平日饮食相关,偶可有上腹疼痛,出恭难下,粪便黝黑之症?”
三公主脸颊有些红,空慎的话都对上了,她悄悄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少卫,立马又收回了视线,“胡……胡说,未曾有过。”
空慎了然,“平日切莫贪凉,多食温热流食,勿念硬食,我与你做副方子,逢月时便多饮之,可调理时日准确,并解痛楚。”
“嗯嗯”,三公主忙点头,这隐痛之疾她也曾私下寻过太医院太医,可治浅表不治根本,每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