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蹬上车子骑到她身边,语气冷淡地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走?”
初杏如实说:“整条路上都没人,我不敢自己走。”
而后她又认真地询问:“我能坐你的自行车跟你一起走吗?”
靳言洲本来也没想让她自己走回去。
他别开视线不看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嗯”。
靳言洲又一次骑车把初杏送到了宿舍楼下。
初杏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后,语气感激地道谢:“谢谢你呀靳言洲。”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你人真好。”
靳言洲:“……”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心虚。
靳言洲没回话,直接蹬车走人。
他到宿舍时,洗完澡的纪桉刚巧从卫浴间擦着头发出来。
纪桉一见靳言洲就兴致勃勃地邀请:“洲哥,来两局?”
靳言洲想起初杏那么胆小,忽而问纪桉:“你怕鬼吗?”
纪桉嗤笑,不屑道:“怎么会!”
靳言洲捕捉到纪桉的强撑镇定,眉梢微挑,提议:“那我们看个恐怖片吧?刚刚在社团看了一遍,意犹未尽。”
纪桉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啊?这……这就不必了吧……”
“你怕?”靳言洲故意问。
纪桉死鸭子嘴硬:“谁怕啊!看就看!”
过了会儿,电影才刚播了个开头,纪桉已经拿桌上的书挡住了脸,甚至还要往靳言洲身后藏。
他不断地说:“洲哥,洲哥咱把音乐关了吧,光看画面就够了!”
找到乐趣的靳言洲哼笑:“你不是不怕吗?”
纪桉彻底认怂:“我怕!我怕死了!!!”
“啧。”靳言洲关掉电影,好心放过了纪桉。
就在他起身要拿衣服去洗澡时,已经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地纪桉立刻惊慌地问:“洲哥你干嘛去?”
靳言洲无语了片刻,“还能干嘛,洗澡。”
纪桉可怜巴巴地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随便聊点什么都行!”
靳言洲扭头看向纪桉。
这姐弟俩,说话都如出一辙。
靳言洲进了卫浴间后,纪桉在宿舍里一声接一声地喊他:“洲哥?洲哥!洲哥啊!!!”
跟叫魂儿似的。
靳言洲忍无可忍,没好气道:“干嘛!”
纪桉说:“陪我说说话啊!”
靳言洲回他:“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只想听声音的纪桉随口顺着靳言洲的话问:“跟我没都什么好说的,那你还能跟谁有话说?”
靳言洲沉默片刻,冷哼一声:“你是真自恋。”
纪桉说:“自恋算不上,顶多是自信吧。”
靳言洲又不说话了,只有花洒的水流声哗啦啦。
纪桉忍受不了安静,又喊:“洲哥……”
刚喊出声,靳言洲的声音就隔着卫浴门混在水流声中传来:“你为什么不喊初杏姐姐?”
纪桉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语气认真地回:“就是从小到大习惯叫名字了,没有很特别的为什么吧。”
“啊……”纪桉忽然想起来什么,跟靳言洲说:“很小的时候我也喊她姐姐的,后来我俩分开生活了六年,再重新一起生活时,就不习惯叫姐姐了。”
靳言洲眉心微蹙。
中秋那天,因为听到纪桉和初杏在对“外公外婆”的称呼上不同,靳言洲心里就有这种猜测。
现在,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他俩果然分开生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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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了场恐怖电影,初杏缩在被子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