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不在乎,得意洋洋地又靠近了一些,把白梦逼近了院子里,“喊,你喊啊,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我看你怎么做人。”

白梦又气又急,他之前被保护的太好,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无赖,因而毫无应对之法,只能重复着单调的驱逐字眼,希望把无赖吓退,但很显然这个办法并没有奏效。

“耀东……”

林耀东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应对难题时的首选,在这种时刻这个名字可以给他巨大的鼓励。

许是被逼急了,白梦红着眼睛拿起院落里堆放的瓦片就朝人扔了过去,“出去,离开我家,你快给我出去!”

那瓦片存放了多日又潮又湿,白梦的手和袖口都被弄的脏兮兮的,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泥点,好在男人也没猖狂到极点,见白梦弄出了大动静,气急败坏地跑走了。

白梦这才松懈下来,两腿发软的蹲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咬着嘴唇小声哭泣。

他不敢哭太久,怕林耀东回来看出来,只得强撑着站起身关好门在屋子里洗澡,一边洗一边掉眼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买来的乌鸡炖上,又忙着给自己补妆,生怕林耀东回来看出他哭过。

林耀东照例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一身寒气,把外套挂在椅背上,等身上暖和起来,就跑过来抱住白梦,温柔地吻他的后颈,询问他今天在家过的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白梦舀了一勺鸡汤偏头喂给林耀东,“很好,很开心。”

林耀东点了点头,“那就好”

尽管白梦一直避免和林耀东脸对脸接触,但还是被男人发现情绪不对,抓着他的手逼他正视自己,摸着他发红的眼角问,“怎么眼睛红了,哭过?”

白梦扯出一个心虚的笑,“不是,是刚才炖汤被火熏的,没有哭。”

林耀东又心疼又愧疚,轻轻在白梦眼皮上落下两吻,似乎在抚平他眼睛的悲伤,一手搂着白梦的腰,一手摸着白梦的肚子,低声开口道,“要不还是请个人帮忙吧,你的肚子眼看就要大起来了,我也不放心总留你一个人在家。”

白梦摇头拒绝,他一点也不希望有人入加入他们的小家,哪怕来帮忙也不行,再说了,操持这个家是他作为妻子的本分,不应该借别人之手,“不要,不想家里有别人。”

林耀东试着说服,“只是过来帮忙,不必住……”

“不要”

“我不想”

白梦抓着林耀东的衣角,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受了委屈之后好像眼窝变浅了,说这么几句话他就往下掉眼泪。

林耀东不再坚持,握住白梦冰凉的双手,用嘴巴吹着热气暖在手心里,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哭了,不准骗我。”

白梦转开脸固执地说,“没有”

林耀东不放过似的紧追着,盯着他的小脸打破沙锅问到底,“到底?”

白梦瘪了瘪嘴,踮起脚尖回答道,“真的没有。”

林耀东明显不信。

白梦亲了男人脸颊一口,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还闪着泪花,“不要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林耀东把人拉过来抱在一起接吻,最近他太忙了,忙到和妻子亲近的时间都得计算,完全忽略了眼前这个人正处在孕期,急需要他的安抚与陪伴,“等过了这几天,我好好在家陪你几天。”

那天调戏白梦的男人是京城保安队的小队长,名叫李贵,听李大妈说这人平时就欺软怕硬,贪财好色。

白梦平时上街总会遇到他,只能低头躲着或者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走,但就是这样一日白梦独自出来倒垃圾,还是被悄悄埋伏在身后的他堵了个正着,白梦一时不察被他搂住了腰,拼命挣脱又恰巧李大妈路过才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