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无法接受林父侮辱自己的信仰,他和无数同志洒头颅洒热血渴望为之献身的伟大事业,绝对不能被人这么诋毁,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是他不能容忍的,“聚众闹事,惹是生非?父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国难当头,百姓苦不堪言,我们没有选择逃避,而是主动地站出来叫醒沉睡的大众,唤醒民智,我们是在拯救这个国家!”
“混账!”
林父气的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抬手给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他看来林耀东完全是在没事找事,他要做的只是从他手里接手这个家,照顾好这一大家子人,而不是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蠢事,把自己搞的一身伤。
林耀东生生接了这一巴掌,脸上很快出现一个清晰的手印,他用舌头顶了被打的发麻的面颊,成功地在嘴里品尝到了一点铁锈的味道。
林父气的脚下不稳,扶着一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稳,“你,你这个逆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要出了事,老太太,你妈,你妹妹,还有整个林家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都陪着你去送死吗?”
林耀东垂着眸子不接话,在这一点上他也有着同样的困惑,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艰险的路,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深渊,他自己可以勇往直前,可他的亲人们呢?他们怎么办?
林父见林耀东沉默了,但身子仍然绷着不服输,他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给我去外面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见训斥声停了,林母才敢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林耀东腰板挺直地跪着,“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林父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林耀东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除了老太太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其余人都一清二楚。林母不知为儿子求了多少次情,最后林父都被弄烦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自己不想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林母又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子,只可惜林耀东怎么也不肯服软,看着上面的祖宗牌位跪的板直,不吃不喝坚持了一天以后终于晕倒了。
林母心疼的直掉眼泪,“本来手就受伤了,又跪了这么久,就是铁人也扛不住,都怪你爸这个杀千刀的。”
林耀东的两块膝盖都充血红肿了,还有大片的淤青,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酷刑,白梦正低头给他抹药,一张小脸严肃地绷着,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林耀东受不了林母的唠叨,“妈,您回去吧,这儿有小梦照顾我呢。”
林母千叮铃万嘱咐地走了,林耀东正大光明地注视着给自己抹药的人。
“涂好了”
可白梦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把药膏收拾好后帮林耀东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了,林耀东赶紧抓住他把人往床上带,“怎么了,怎么不理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也知道”
白梦瞪了林耀东一眼,他这个人太过温柔,即使这样的情绪流露也不像生气,更像是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林耀东心都快化了,语气也温柔了起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