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尧。

再见了。

10

我趁着顾尧还没有醒来，当天就离开了基地。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和顾尧说，一个月以前，我的导师联系上了我。

他已经在京城X研究所建立了实验室，邀请我过去帮他研制血清。

之前我很犹豫，而如今，我竟是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想想这样也好，以前我一心辅佐顾尧，如今我也应该到我该去的地方了。

到了研究所以后，工作非常忙碌，几乎是住在了实验室里。

导师带着我们没日没夜地干了三年，终于在研究丧尸病毒血清上有了一些突破。

这件事惊动了京城基地高层，于是导师带着我们几个去京城基地汇报研究成果。

会议地点设在京城基地的医科大学里，做完报告，我走出会议室，一个年轻男孩迎了上来。

「南姐！」

「以晨，好久不见了。」

当年我离开玄鸟基地的时候，方以晨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要走，死活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他姐姐死后，他觉醒了木系异能。

也亏得他有异能，我们俩才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但是他年龄还小，于是导师推荐他去了京城基地的医科大学学习。

我和方以晨也很久没见面了，他兴奋地跟我说起他在大学学习的事。

我们去了基地餐厅，现在不是饭点，人不多，我们边吃边聊，而我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乔之诺。

我走了以后，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和顾尧的过往。

但是偶尔我还是得到一些玄鸟基地的消息。

乔之诺如愿以偿坐上了基地副队长的位置，这几年玄鸟基地也已经发展成了颇有名气的大型基地。

据说，乔之诺还攀上了京城基地的关系，两个基地之间经常有合作。

所以在这里见到她，并不奇怪。

只是，看到了乔之诺，我难免想起了顾尧。

这几年，基地发展得好，想必他过得也还不错吧。

吃完饭，方以晨就回学校了，我在餐厅楼下的商店买了一点东西。

推门而出的时候，我看到了顾尧。

他就站在商店对面的马路边，手里拿了一杯咖啡。

三年了，我无数次想过我和他再次见面的种种，却从来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场景。

他容颜依旧，却更加沉稳，可能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这让他敏锐地发现了我。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我们认识吗？」

我心里泛起熟悉的苦涩感。

果然，我离开后，顾尧开始按照剧情发展的轨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应该是彻底把我忘记了吧。

我压住翻涌的情绪，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他想了想又道：「见过你，你是不是张教授的学生，我在报上看过你们的研究成果。你们真的很厉害。」

我低头笑笑：「谢谢。」

然后我听到我自己鬼使神差地说：「明天晚上有个讲座，张教授会分享一些我们的研究成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听一听。」

他眼中泛起光彩：「好啊，我一定去。」

11

第二天的庆功宴，顾尧果然来了。

我站着讲台侧面看观众席，一眼就看到了顾尧。

他坐在那里听得十分认真。

我站在黑暗中贪婪地看着他，讲座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