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犹豫。
杨黎眼睛发着光,“多浪漫!春风吹,风筝飞,他跑你追。”
刘知南补充:“比翼双飞!”
楚以点头:“去!等着啊,我回去叫蒋神去。”
说完,将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就往屋里走,“蒋神,放风筝去!”
背后的三人吐了口气,彼此?击了击掌。
十分钟后,三个?人的队伍就变成了五个?人,排成一队,陈正在?前面推着自行?车,刘知南拿着风筝线,那只凤凰风筝到了楚以手?里,蒋开跟在?后面兴致缺缺。
楚以一路上也没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跟蒋开说他小时候放风筝的样子。
杨黎走在?最后面,跟个?监工一样,就怕谁想中途跑,他就能两步冲上去抱住人的大腿不让跑。
走了一会儿,五个?人七弯八绕来到了田头,楚以拿着风筝,还在?天?真,问:“放风筝不是该找个?平坦地?来地里头怎么跑?”
陈正:“先做点其他事。”
刘知南:“然后再放风筝。”
蒋开不语,直接转身要走。
杨黎一把冲上去抱住人:“蒋神,我们需要你!”
楚以跳脚,“你小子别抱我男朋友啊啊!”
蒋开要走,杨黎鬼哭狼嚎,楚以扒上去指责有人吃他宝贝儿的豆腐。
陈正和刘知南在?一旁看的头疼。
最后谁也没走成,挽起袖子去跟那两亩的蚕豆地战斗。
五个?人哼哧哼哧的埋头扯蚕豆,那只凤凰风筝被系在?了边上的树干上,让风吹着它?,自由飞翔。
刘知南往筐里扔了一把蚕豆,抬头看着碧蓝的天?,那只飞翔的风筝承载了他刚刚的快乐,而他的快乐在?遇见杨黎后就终止了。
“天?好蓝。”
旁边的楚以脸上冰冷,双手?却摘的飞快,冷哼道:“豆真多。”
杨黎苦唧唧:“我好累。”
其他四个?人白眼看他:“闭嘴!”
过了会儿,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田埂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秀芳奶奶来给?他们送水喝。
“伢崽们,来喝点水哇。”
杨黎哎了一声,“阿奶,你搁地边上,我们待会儿喝!”
“要得,记得喝哇,真是劳累你们了,好伢崽们。”阿奶笑道,露出?掉了好几颗牙的牙龈。
杨黎将脚下摘完的蚕豆杆踩倒,低声道:“阿奶不容易,年轻的时候,丈夫去外地帮人挖煤,结果死在?了外面儿,连个?尸首都没见着,只听同乡的人回来报了一句死外面儿了,阿奶性子硬,就拉扯着儿子一直等,好不容易儿子成人了,结果又?得了病,没了。”
其他几个?人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只埋头摘蚕豆。
就这么一直干到快傍晚的时候,才将这蚕豆摘完。
五个?人坐在?田埂边上,累的不想说话,看着前面的天?空红日西沉,烧红了半边天?,余晖将最后的金光撒向青桐湾的田野。
“我觉得明儿我可能起不来床。”刘知南揉了揉酸痛的肩颈。
陈正听了去帮他揉后颈,力?道不轻不重。
楚以:“我还行?,就是手?指薅痛了,蒋神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蒋开额头上还挂着细汗,“还行?,只是这蚕豆亩产不达标,初步考虑是种子没选好,土壤营养度不够,后面我给?指导指导。”
其他人:“........”
杨黎喝了口矿泉水,擦干额头上的汗:“走呗,辛苦哥哥们了,去我家吃饭,我叫我妈给?做腊排骨吃。”
刘知南摇头:“刚刚秀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