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沈瑶站在背景板前,指挥作战的身影,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优秀的一面。心
中隐隐有点骄傲。他多次想要上前,去说给沈瑶说清楚自己的赞美。
只是沈瑶从未往后看一眼。
部队经常要进行长途野外拉练,负重穿越密林,用以增强体质。
他想留在这里,就必须参与。
苏青南落在最后,呼吸粗重如风箱,肺叶火烧火燎,腿像灌了铅。
昂贵的登山靴磨破了脚后跟,脚后跟一片黏稠。
队友们早已习惯这种强度,步履快速有力,在他面前扬起一片尘土。
苏青南奋力想要跟上,脚下失力,他眼前一黑,猛地栽倒在地。
意识模糊间,他干裂的唇边放着一把清澈的水壶。
他贪婪地吞咽了几口,勉强抬头,逆着光,看到了沈瑶平静无波的脸。
“阿瑶。”
他近乎欣喜地呼唤,眼里带着悲伤的哀求。
沈瑶蹲下来,手放在他的额头,确定是否发烧。
她语气平淡,像对待任何一个脱水的队员:“轻度脱水,中暑前兆。还能走吗?”
她从腰间拿出一支电解质补充剂,随手递给他,然后起身,招呼另一个队员过来帮忙搀扶。
“过来一下,这里有人脱水。”
“好。”工作人员急忙地赶了过来。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关心,更没有嘲讽。
那种纯粹公事公办的态度,比任何责骂都更让苏青南无地自容。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彻底将他视作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不是一个待处理的麻烦。
苏青南捏着树根,粗粒的树皮挤进他的手指,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
身体的疼痛比不过心里的疼痛。
无论他再怎么哀求,沈瑶确实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18
“紧急任务!所有人出来,有一伙贩毒集团正在逃跑,我们要赶紧过去,及时救助受伤人员。”
苏青南刚从长途野外拉练结束,就收到了新的命令。
他们必须保持高强度的警惕,才能及时保护人民,挡住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犯罪。
没有任何空闲和娱乐的时间。
苏青南笨重地背上行李,爬上了越野车。
子弹呼啸着擦过头顶,打在车身上噼啪作响,泥土和碎石飞溅。
苏青南僵在卡车后厢,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擂鼓。
尘土飞扬中,站在他不远处的战士,被一发子弹击倒,躺在地上。
鲜血从他中弹的伤口涌出,染红了棕黄色的警服。
昨天他还轻蔑地叫他少爷,让他做杂事。
苏青南突然发觉,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多。
可实际上,他做得太少了。
他目露迷茫,四周环顾。
毒贩用得武器杀伤力和破坏力都十分惊人,各类冲锋枪和手枪握在手中,枪火不断倾泻。
打在一切生物或者非生物的表面上。
沈瑶正靠在一辆汽车后面,她的目光盯着后视镜里折射出的毒贩的身影。
无数的子弹从她面前倾斜,只有小小的铁板,挡在她的面前。
毒枭举着枪,对着沈瑶,手按下了扳机。
苏青南瞳孔一缩,几乎本能地冲了过去,想要张开手臂替沈瑶挡下这发子弹。
可沈瑶动作更快,一个翻身,将他拉到一边。
沈瑶死死咬住唇边,她转身,扣住扳机。
子弹相互擦身而过。
毒枭身体一颤,随后僵硬地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