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某峰奇怪的动作,旁若终于又清醒了些。
没有再拒绝的坐下,旁若默然的等着。
那某峰像是一直在做挣扎,好久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要毕业了啊!”
“是啊!”扑哧一声,旁若笑出来。
某峰呆呆的看着她的笑,一付很沉迷的样子,这让旁若警觉起来,“你,找我干什么?”
“就是因为快毕业了所以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错,”旁若了然,情事上已经历经疲惫的她,轻易的从某峰的眼里看到爱恋的神色,“正是因为快毕业了,所以有些话,还不如不说。”
呆呆的看着旁若像是鹦鹉般绕着自己的话,某峰神色暗淡下来,“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说,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真的会后悔一辈子,那你说吧!”旁若看着他,“你要说,是因为还抱着一线希翼,但如果你说出来了却得不到结果,你不怕你会更后悔吗?”
“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判了我死刑吗?”某峰苦笑。
“那我们都是被判死刑的人,也算是同类了。”有些惺惺相惜般,旁若叹息。
“如果不是今天借酒壮胆,我怕我找都不敢找你!”某峰叹,好像看开了些。
“为什么这么胆小,对于喜欢的,为什么不敢去追求?”旁若喃喃的问罢,突然有些了悟,也许他抱着那丝希翼,所以从不曾失望,而自己那么大胆,得到了快乐,失去了便也痛苦。
“你,有喜欢的人吗?”某峰低问。
“有,”旁若笑答。
“还是那个郑则?”某峰追问。
“不,不是他。”旁若摸了摸左耳垂,突然抿着嘴笑了。
“总之不会是我,“某峰眉间一直打着的褶子这时打开,他站起来,“不过再怎么说也还是谢谢你肯听我说话,我本来以为,我三年我都不会有机会向你表白。”
“你并没有表白,”旁若被他罩在阴影之下,“请将它放在心里,它会慢慢淡去的,时间,可以医治一切!”
“嗯!”某峰提杯,却发现旁若已经两手空空,才想起她刚刚已经将杯子掉在地上了。
“你先进去吧,我还想坐会儿!”旁若一动不动的说。
“哦!”某峰乖乖的进了屋,阳台上,风似有似无。
卷末 囚
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喧哗其实就在身后,却又离的遥远!
突然,旁若对着阳台无人的阴暗一角轻喊。
“出来吧!”
慢慢的,阴暗中挺立出一个人影来,竟是躲酒躲到这里的边漫。
“你在这里偷听?”旁若笑,对她的身影熟的不能再熟,哪里有长的和她一样的竹竿?
“我先到的!”边漫懊恼的走到她的身边,旁若却立即让开位子,将铺了外套的那一边,让给了边漫。
边漫顿了一下,便坐了上去。
“反正你都听到了!”那个某峰可以借酒表白,她为什么不可以依葫芦画瓢?
“其实他不错的!”边漫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说,即使旁若喜欢自己,也无损于她外形上给异性的吸引,有人喜欢她,是很正常的事!边漫如此在心里劝服自己。
“你也听到了,我们都是被判了死刑的人,”旁若对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干嘛?”边漫瞪眼看她,你也要借酒发疯?可是就算她借酒发疯也没有几次了,到了明天,大家就都分崩离析了啊!想到这里,边漫还是忍不住的递出手去。
在边漫的手心,旁若缓缓的写下一个“囚”字。
“什么意思?”对于打哑谜一窍不通的边漫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