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漫的心情,有些苦涩。
游戏,果真只是游戏而已,说从明天开始的游戏,今天不会表现出一点点来,这就是旁若。她是那么自信,那么热情,那么我行我素。就是这样的人,又是那么才华横溢。
而自己呢?她知道自己性情冷静,对事淡然,且呆若榆木。
明明是女孩,却生着一副男生一样的平板的身躯,明明渴望什么却又总是压抑自己。
这样怪异的人,想是不会有谁喜欢的吧,就算是身为同性的女孩,也只把自己当成游戏中的玩具,当作乐趣而已。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今天以前,停留在打赌以前,停留在她看那篇文章以前。
然而,时间总是在流逝的,第二天也总是要到来的。
游戏,要开始了。
是的,游戏要开始了。
当游戏开始的时候,旁若便像换了个人一样。
首先,她在一大早起来后,就去敲隔壁寝室的门。
开门的是明媚,她的床位最靠近门,而且又是下铺。
“怎么是你?”明媚打了一个难看的大哈欠,眯着眼看了看外看的天,才灰灰的发白呢。
“嗨,早上好!”旁若精神抖擞的打完招呼,便直奔向边漫的床,可惜她在上铺,好像够不着,至少够不着那张脸。
于是旁若开始拍她的被子,敲她的床。
“嘿、嘿、嘿!起床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啦……”
“哈”扑哧一声,本来还有点睡意的明媚笑起来,“什么话,谁是鸟谁是虫啦?”
“谁起来谁当鸟,谁不起来谁当虫啊!”旁若煞有介事的说。
“喂喂”没太控制音量的两人把别人给吵醒了。
旁若回头一看,原来凌晨的床位在边漫的斜对面呢。
“怎么,我来当免费的闹钟还不行啊!”
“谁让你当啊,吵死人啦,你这么早来找边漫干什么?”
“吃早餐啊!”旁若眨眨眼。
“拜托,”凌晨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多,吃什么啊?”
“啊?这么早啊?嘻嘻,只怪我没有手表,改天会记着买一块。”旁若自言自语,然后还是拍了拍边漫的被子,“这么早那我还是先走啦,别以为我说过的话不算数!”
拍完之后,旁若在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上面的举动一眼之后,又笑吟吟的走了。
她就仿佛一阵风,大张旗鼓而来,又偃旗息鼓而去,好像留下了什么信息,但被她吵醒的人却都不明了。
唯独明了的人,恐怕只有躲在被子里没有现身的边漫了。
旁若此行,就像是下了一封战帖,是刻意的来给她提个醒,是告诉她不要漫不经心!
她说她对这个游戏是认真的,看来,是真的了!
但如果只是对这个游戏认真而已,那也就罢了,边漫心中隐隐担心的,比这个更可怕更疯狂。
旁若旁若,在我的心中,你是一个不可触及的人。我们有不一样的头脑,不一样的思维方式,不一样的生活态度,不一样的感情观念。你的那些令人疯狂的事,在我看来,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现在我们虽然走的很近,可是那只是表面上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滑冰;可以一起下国际象棋;可以一起吃零食;可是有些心灵上的东西,我们是没办法交流的。
你明白吗?
边漫躲在被子里心思辗转,尽管很想鸵鸟的一直窝在被子里不起床,可是那又不可能!于是当她磨磨蹭蹭地起床以后,还是被第二度刮来的旁若之飓风给卷走了。
“她们是怎么了?”都在一个寝室的沐小丝奇怪的问。
“谁知道顾旁若又在玩什么花样。”凌晨耸耸肩,她倒是想伸手拉边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