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皱眉,未能撑住,在他的动作下颤着腰又是一阵泄力。

但他的侵撞并不留情。

源源不断的高潮与新添而至的快感疯狂夹击,她脊髓一路酥麻,在窗台前根本坐不稳,几番摇摇晃晃,只能紧紧合腿缠住他的腰保持平衡。

月色清冷,辉映大地。

窗前二人浸沐月光,缠拥深吻,似眷侣难舍难分,身体的贴近度却远不止于此。

青年追着她亲吻的脸清冷如玉,满眼的欲色尽数掩在睫下,让人觉察不出任何异常,两道身影久久未挪,肖似月下亲密耳语,只是春风柔柔,隐约有几声压抑不下的低吟,在少女阵阵失衡轻颤的身影里略显端倪。

情欲带来的沉沦难以逃脱,何况沈烈根本不想退。

直至夜半风停,郑婉也实在支撑不住,攀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咬了他一口,他才有些不大尽兴地收了最后一场尾。

第0125章 “当真万幸。”

郑婉被他抱着擦干净身子,换了身干净里衣,放回了床上。

共枕对卧。

喘息后的宁静,简直像是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郑婉静静窝在他怀里,看了许久窗外的月色,忽然轻声开口:“沈烈。”

青年的应答随即响起,“怎么了?”

“雁门关城墙上行过时,”她语气轻轻,莫名发问,“你有没有看到角落里有个狼场?”

沈烈垂眸,看向她。

郑婉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月色出神。

他静默片刻,简单一应,“看到了。”

清醒与疲惫的界限不算清晰,郑婉其实也说不清酒劲是否已经过了。

她半晌没说话,再开口时,情绪似乎有些微妙的异样。

“那你应该也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我小时候的事。”

沈烈没说话。

他想起夜探文府时听到的那些话,如今郑婉的话头,似乎在逐渐往那段记忆延递。

她自顾自继续,“我那时简言带过,并未说得仔细。但我十岁那年,也见到过那样的狼场。”

“阿婉。”见她没有要停的意思,沈烈开口叫她名字。

郑婉像是明白他的打断,沉默片刻,话头冷不丁一改,“你一身的好功夫,能顺手杀了四个繁羽军的人。”她声音淡淡,但分外清晰,“如何又会在文府被人不慎发现。”

“沈烈,”她忽然转眸,对上他的双眼,语气并非疑问,“你当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对文历帷二人出了手。”

她话说得清楚,一双眼月下清明如许,沈烈于是顿了一瞬,没再否认。

“总归旧事,你既此前话有遮掩,我佯装不知便是。”

他不是常说谎的人。

但他们说的那些话,他并不想在她面前重提一遍。

“既如此,大体脉络你应当也听过,”郑婉垂了垂眼,“我那日狼狈孤身,命悬一线,正是贺瞻出手,救了我。”

“我知道你对他态度不算明朗,但当日若没有他出手,”郑婉轻轻摇头,“今日便没有我。”

青年静静瞧她,眸光微微一闪。

“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郑婉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月光将她包裹在里面。

“我小时候听人说,人要去世时,会有父母亲眷等候在另一头,所以人即便离世,也并不可怕。”吔熳笙張毎馹哓說????三?一????0綆薪

“而没有父母亲眷的人,会有月亮等着她。”

同她讲这些的人,是那个总是对她心中有些愧疚的宫妃娘娘。

她的女儿,是真正被唤作郑婉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