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稍稍退后,欲盖弥彰地挪开眼,镇定继续,“所以正想思考该另择方式时,赶上呼寒矢来敬酒,所以一时未留神,所以被使了绊子。”

“说到底,今夜如此,”郑婉摇头,“都怪你。”

“嗯,”青年眉眼含笑,坦然认责,“都怪我。”

她随手乱扣的帽子,他像没脾气般稳稳接好。

郑婉不长记性,闻言下意识垂眸看他。

室内未点灯,但月光明亮,能让人看清他那份隐隐约约,但很让人悸动的柔和。

可惜转瞬即逝。

郑婉下意识盯着他看时,忽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阿婉。”

月下好似不染尘俗的人被他瞻仰许久,终于得逞,贪心接近,毫不留情地一并拽入欲壑之中。

他身为信徒,其实并不那么虔诚。

清台太冷,理智太凉。

人不能总固守成规。

他的阿婉,就该和他同浸欲,共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