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略一思量,敲定道:“既如此,我一人前去。”
郑婉反手拉他,“算了,我再寻人打听也是一样。”
沈烈环视四周,漫不经心一笑,“这些人再如何也不过匆匆行人,朝廷秘事,纵是有心留意,也是半知半解,不得全信。文家的那两个与那位贺将军既是不大对付,这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在战场境况又如何,他们定是关心得紧,情报必然紧跟情势。省时省力,想来比你如此费力打听来得方便。”
话毕他索性一把拉起郑婉,“走吧,先去找个旅店把你安顿好。”
郑婉索性也不挣扎,任他拉着走。
眼下大路人杂,再有什么话要讲,也总不能在此地商议。
两人行至繁华地段,寻了个装潢雅致的地界。
此处应当是京城勋贵来此地勘察时常住的旅所,多付了些银子,掌柜的便将人领到了个幽静的别院,明明尚在城中,绿植繁复,将嘈杂的街音盖去了不少。
打眼一瞧,也是个十分舒服的住处。
沈烈随郑婉进了屋,把方才买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待到小二将点的菜送上来,才转身要走。
“沈烈,”郑婉开口唤他。
见沈烈回身,她自知多说无益,于是转言道:“眼下具体文府有多少暗卫我也拿捏不清,若是与从前一样,应当会有四个,即便状况有变,也只会多不会少。但有一点,或许是能钻的空子。”
沈烈静静听着。
“凡繁羽军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分别驻守在不同地方,为避人耳目,行事方便,繁羽军向来穿衣统一,皆覆面具。你若入府,先不必急于探听消息,若是可行,不妨先自隐蔽处静候暗卫踪迹,若能制服一人,着其衣装,再于府中行事,或许也能方便些。”
“只是,”郑婉一顿,仔细叮嘱道:“他们武功太过高强,又各自出身大江南北,或许自有不同傍身之计,是很难对付的角色。若是不敌,趁势尚可,不要犹豫,直接脱身。他们有要务在身,大约不会追太远。”
沈烈一句一句听着,却是逐渐起了几分极淡的笑意。
郑婉正想着还有没有旁的要嘱咐的,抬头便见这人眉眼俱清,却像是不专心一般,笑得懒散。
她不由皱眉,起身走过去,“你好好听着。”
她话说的认真,沈烈却直接一低头,吻了她一下。
郑婉一噎,提醒他正经,“沈烈。”
影子一暗。
又是个吻落下来。
沈烈生得个子太高,吻她时总会弯腰。
这阵子行军不方便,过分的事做不了,他便总挑着没人的时候追着要接吻。
有闲心时还能装装委屈,俯身贴到她脖侧轻轻念叨,顶着张清如玉的脸,皱眉说这阵子好难熬,要么就是演也不演,回了帐就将她一步跟着一步地困到角落为所欲为。
不管什么手段,总之郑婉也是没什么法子,反正最后都只能由着他的性子,也就认命随他。
有时姿势持续太久,他懒得坚持,便直接将她抱起来继续。
不管站着坐着,只准支点都落在他身上,要喘口气也不肯将她放下来,只得潮红着一张脸倚在他肩窝处默默调整呼吸。
每每亲到一半,身下的东西就开始可怜兮兮地叫嚣,郑婉被硌得难受时,总有些分不清,这人到底是跟她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会儿他大约也知道郑婉没这个心情,倒没像前些日子一般不满足,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印。
他索性保持着与她平齐的视线,“我都听清了,阿婉。”
郑婉仍是皱着眉,“总之,你要万事小心,还有...”她言辞略一闪烁,“今晚若是听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