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必要,能省一点就是一点。
轻轨上和季余意料的差不多,人很少,座位充足。
从热闹的市中心,到人烟稀少的郊区,季余停在了一家花店前。
店主看到他有些惊讶,很快笑起来:“是你啊,你有段时间没来了,怎么还打上石膏了。”
“不小心摔了。”季余没有多说,简短的一句和在公司的长篇大论煽情表演完全不同。
店主:“还是老样子吗?”
“嗯。”季余脸上的神情有些淡,拿出手机直接给了钱。
他将手机放回衣兜里,一只手接过了店主手里的花,只走了片刻,就到了墓园。
日头不晒,天空碧蓝如洗,和煦的风吹过季余的衣摆,吹动明黄的花瓣飘落在黑色的墓碑底座上。
黑白的照片里是个笑容慈祥的老太太,是季家曾经的保姆。
季余在自小就被家人无视的漫长时间里,是因为她才没有变得自闭抑郁,没有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对季余来说,她更像是奶奶,季家那个房子里唯一疼爱季余的奶奶。
可惜黎奶奶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年龄大了不能再胜任工作辞职了,她本来早就该走的,是放心不下季余才一拖再拖。
季余高中的时候才知道她后来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