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理她。

其他病人围了过来，有的扯她的衣服，有的掐她的胳膊，还有人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夏书萤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可她的求饶只换来更疯狂的殴打。

仅仅过了一周，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夏书萤缩在禁闭室的角落里，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脸上布满淤青，手臂上全是针孔，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今天该电击治疗了。”

夏书萤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疯狂摇头：“不……不要……我不要电击……求求你……”

医生无动于衷，挥了挥手，两名护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她，拖向治疗室。

“不！！！”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走廊里，久久不散。

一个月后。

精神病院的档案室里，医生翻看着夏书萤的病历，摇了摇头：

“病情加重，已经出现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建议终身监禁治疗。”

他合上档案，对旁边的护士说道：“通知家属吧。”

护士嗤笑：“哪儿还有家属？那六位早就把她忘干净了。”

医生耸耸肩：“那就按无主病人处理，关到死吧。”

第十八章

常栀自从彻底接管了常氏集团后，忙的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

落地窗外已是深夜，整栋大楼只剩下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手机屏幕亮起，霍时修的消息准时跳出来：【我在楼下等你。】

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疲惫一扫而空。

这三个月来，无论她加班到多晚，霍时修永远都会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风雨无阻。

电梯下到一楼，常栀刚走出大门，就看到霍时修倚在车边，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纸盒。

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将盒子递到她面前：“城南那家蛋糕店最后一块提拉米苏，我排了半小时队。”

常栀接过蛋糕，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霍时修总是这样，用各种小惊喜填满她生活的每一个空隙。

办公桌上突然出现的鲜花，加班时送来的热粥，甚至只是下雨天多带的一把伞。

“明天要去S市出差？”霍时修接过她的公文包，顺手替她拉开车门。

常栀点点头：“和国外集团的合作，可能要应酬到很晚。”

“我陪你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霍时修的语气不容拒绝，“我订了同一班机票。”

常栀想说不用，但看着他坚定的侧脸，最终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她心里某个角落正在慢慢愈合。

三天后，京市。

酒局结束已是凌晨一点。

常栀婉拒了合作方送她回酒店的好意，独自站在餐厅门口等车。

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她突然很想霍时修……

他原本要陪她来应酬，却临时被一个重要会议绊住，说要晚些才能到。

她掏出手机，给霍时修发了个小猫打滚的表情包。

几乎是同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栀栀！”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常栀浑身一僵。

她缓缓转身，六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精心包装的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