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开学了,邓涵奕没有回来。

周柯的又一个生日,上一次发誓会陪他过之后的所有生日的邓涵奕依然没有回来。

周柯的生日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周瑾陪他吃饭,他们气氛和谐的吃完一顿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周柯的内心却暗流滚动,各自回房间周瑾睡下以后,周柯又爬了起来,他睡不着,他想去学校天台。

周柯打开门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骆故,他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俊俏的脸上满脸期待,他眼睛里燃烧着兴奋的火焰,对周柯展开一个笑容,有些僵硬病态,让周柯脊背发凉,他启唇:“小柯,上次不收我的礼物是因为不喜欢吗?这次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他越说越兴奋,甚至想去拉周柯的手,但却被周柯躲开了:“你有病吗?我都说了,你给的东西我都不会要,滚。”

被躲开的骆故有些低沉,他眼睛里有些受伤,但下一秒又变的阴测测的:“真的不要吗?……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找了他这么久呢?”

骆故的每一个字周柯都听得清楚,但连在一起周柯却听不懂,他心里慌的厉害,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箱子,仔细看过去他才看到,那个箱子在轻微的晃动,但那个箱子那么小,根本不可能放得下一个少年:“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个小玩意儿,乖乖听话的呆着就好,手伸的太长搭在小柯身上,就会让我不开心了。”骆故的声音冰冷,你心里都是嗜血的味道。

周柯几乎是颤抖着打开那个盒子,他的手抖的根本撕不开胶带,胶带是骆故撕开的,但真的要掀开箱子的那一刻,周柯犹豫了,他不敢,但日积月累下来的思念战胜了恐惧,他最终还是打开了箱子。

那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幕,比年少时被亲生母亲虐打的那些黑暗回忆更加恐怖,他最在意的人,那个大大咧咧说着要和他一起去玩游世界的男孩,为了和他读一个高中,通宵看书熬的双眼像兔子一样通红的邓涵奕,那个曾经鲜活的少年。

此刻他就像一个花瓶,或者说他现在就是一个花瓶,曾经黝黑红亮满是朝气的脸颊青紫惨白,脖子从一个小花瓶里面伸出来,那个花瓶太过于纤细,连装下躯干都有些困难,可想而知,他被封在里面的躯体不可能还有手脚,他被生生做成了一个人彘。

瓶子里的人那双曾经满是笑意的眸子黑洞洞的看着周柯,把周柯的灵魂都拖进了深渊。

“啊”周柯痛苦的惨叫,他头一次感受到彻骨的绝望,他跪在花瓶前,想抱,但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他不敢,他怕他会疼。

周瑾跑下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一个怪异的花瓶里面长出一个人头,周柯瘫在地上,冲着人头声嘶力竭的痛哭,哭的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骆故站在一边,看着这悲惨的一幕,他的唇角却勾出一抹微笑,渗人至极……

周柯想让骆故偿命,但那女人费尽心机拖回来的宝贝,骆家独孙,太多人护着他,包括周瑾的父亲,连周瑾都动不了他,周柯跑了无数次警察局,什么用都没有,他泄气了。

幸好,幸好邓涵奕还活着,他全身心的放在邓涵奕身上,周瑾给他们找了最好的医生,可治疗都非常不顺利,邓涵奕从回来以后就眼神空洞,一句话也不会说,他谁也不认识了,包括周柯,只会在离开瓶子时疯狂的尖叫。

在这种应激反应之下,治疗的很不顺利,邓涵奕的状态越来越差,周柯也脸色蜡黄,他基本上不睡觉,每天每夜的守在邓涵奕身边。

“老柯。”某天周柯打了个盹,突然被叫醒,他惊喜的发现邓涵奕恢复神志了。

“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他起来忙前忙后却不敢看邓涵奕的眼睛。

“老柯。”邓涵奕又叫了一遍,周柯背对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