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门的是爸爸，他西装革履，像是刚下班回来。

“何先生，”林老师直接亮出文件，“这是小宇的死亡证明。医院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处理遗体。”

爸爸的脸色瞬间惨白：“什么？”

“小宇昨晚因刀伤抢救无效去世。”

林老师声音颤抖，“医院多次联系你们，都被拒接。”

“不可能！”爸爸猛地后退一步，“他只是受了点小伤……”

妈妈闻声赶来，看到死亡证明时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假的！你们合伙骗我对不对？那死小子给了你多少钱？”

林老师流着泪摇头：“何太太，小宇真的已经不在了！太平间的工作人员说，他的遗体还无人认领……”

“闭嘴！”妈妈歇斯底里地大吼，“他就是想报复我们！从小到大都这样，见不得哥哥好！”

爸爸突然抓住妈妈的手臂：“王秀兰，昨晚医院是不是打过电话？”

“是打过，”妈妈的声音开始发抖，“但子轩说……”

就在这时，哥哥放学回家，看到门口的警察和林老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何子轩同学，”女警官严肃地问，“昨晚医院给你打电话时，你知道你弟弟生命垂危吗？”

哥哥的嘴唇颤抖着：“我不知道！”

“你拒接了医院的电话，”警官步步紧逼，“当时你弟弟正在抢救，而你在过生日？”

哥哥突然崩溃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他又在装可怜……”

妈妈冲上去抱住哥哥：“你们别逼我儿子！小宇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处理什么？”林老师终于忍不住哭喊，“小宇已经死了！因为你们的忽视和偏袒，他孤零零地死在了医院！”

爸爸踉跄着后退，撞在鞋柜上。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市立医院的电话。

“您好，我是何小宇的父亲。”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想确认一下，我儿子他真的？”

第7章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回答：“何小宇先生已于昨晚23点17分确认死亡，死因为刀伤导致的失血性休克。遗体目前仍在太平间，等待家属认领。”

手机从爸爸手中滑落，他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小宇！我的儿子！”

7

爸爸的哀嚎声回荡在楼道里，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妈妈慌忙想要关门，却被警察拦住。

“请配合调查。”女警官严肃地说，“根据我们的初步了解，死者生前疑似遭受了长期虐待。”

“虐待？”妈妈尖声反驳，“我们是他的父母，怎么可能虐待他！”

“那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身上有大量陈旧性伤痕？”

妈妈结结巴巴：“他总是不小心摔跤。”

“包括背部的烟头烫伤？”

空气瞬间凝固。

妈妈的脸色变得惨白，哥哥抖得更厉害了。

那些烫伤是两年前留下的。那天哥哥心情不好，随手把烟头摁在我背上，说是看我不顺眼。妈妈看见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注意点”。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不愿意承认对我做过的一切。

林老师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这些是小宇在学校受伤时我偷偷拍的。

手臂淤青、脸颊指印、胳膊的抓伤……我一直想帮他，但他总说是自己不小心。”

他的眼泪掉在照片上：“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保护你们！”

爸爸看着那些照片，身体摇摇欲坠。

“天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