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质疑的声音:“就算是师兄妹,这么亲密也不合适吧?陆队不是快结婚了吗?”
“军婚受法律保护的,要是真有问题,得上报政治部吧?”
可没等这些质疑发酵,苏清月就删了动态,连带着相关的讨论也被压了下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一遍遍刷新页面。
又是他做的,他总是这样,永远在护着苏清月,哪怕牺牲我的感受。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私信,头像是苏清月穿着迷彩服的背影。
她发了一张照片:陆司寒坐在病床边,正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配文是:“听说他跟你求婚了?那又如何呢?我和师兄一起扛过枪、吃过苦的情谊,会败给你这种没感情的联姻?”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来:“我一个电话,他就能放下一切来陪我,而你呢?不过是个连丈夫的心都留不住的废物。”
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只是反复看着那张照片,眼泪无声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珍视了多年的人,对于别人来说,不过就是勾勾手的事情。
我看着手机,我和陆司寒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个拒接的电话。
我固执的没有主动给他发消息,以为反常的的冷落会让他有所察觉。
可到头来发现,我不过是在惩罚自己。
又过了几天,我依旧没有收到陆司寒的消息。
直到今天早上,我编辑了一大段文字准备发过去。
可下一秒,对面却弹出一句,【我和清月已经睡了,我们分手吧。】
我脑子发木,胸口处一阵钝痛,窒息感扑面而来。
所以这些天我每一个煎熬的夜晚里,他真的都在和苏清月一起?
我的眼泪如流水一般涌出。
我想起去年我生日,他刚结束三个月的国外任务,脸上还带着晒伤,却偷偷包下了家属区的小礼堂,亲手给我插了99朵白玫瑰。
月光下,他握着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痕,一字一句地说:“挽意,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个人。”
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放,和苏清月发来的照片重叠在一起,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靠在墙上,哭得浑身发麻,直到一口鲜血吐在地板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
护士说,是隔壁的军属发现我晕倒在家门口,才联系了医生。
医生告诉我,我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引发了应激性胃出血,需要住院观察一周。
我空洞地看着输液管,眼泪已经流干了。
打开手机,终于看到了陆司寒的消息,只有一条:“我晚上回来,有事跟你说。”
身旁的心脏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赶紧过来检查,劝我再留院观察几天。
可我执意要出院。
回到家,我看见玄关处放着一个文件袋,露出的一角是购房合同。
我突然想起苏清月之前发的朋友圈:“师兄说,要在我老家盖一座带院子的房子,把我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我没敢拆开文件袋,只是回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去了律师事务所,拟定了一份解除婚约的协议。
我向来是感情里的胆小鬼,我不敢当面跟他对峙,更不敢告诉我妈。
她要是知道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心疼得睡不着觉。
把协议放在他的书桌抽屉里,我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
去机场前,我路过军区的荣誉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