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照摇头:“我只是……只是想见见他。”

“你?别想把云程当成你?臆想的替身,江迟照,我建议你?去安定医院查查吧,你?好像有病。”

宋柘野对江迟照恶语相?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江迟照对他的话早就已经免疫了,他知道宋柘野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但从昨天来看宋柘野的记忆好像有松动的迹象,他守着关于江云程的记忆被整个世界排斥,非常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记起来江云程。

“我或许真的有病吧,但我这?次不会去做什么的,我只想看看他,”

曾经因为江迟照,关于江云程的一生已经被毁掉了,江迟照虽然真的很想再靠近一些云程,但他知道他不能。

“我不能再毁了云程,只是我真的……”

真的太想念了。

是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感受到的,隔着阴阳的想念。

一开始发现只有自?己才能记得云程的时候,江迟照有过一瞬间的恍然,他以为这?是世界对他的奖赏,可后来才明白,这?是一种惩罚,让他自?己一个人能记着他,看着对江云程好的人,黯然退出梦想的舞台,看着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一个一个,因为遗忘而变得坦然,甚至他出手对付那些人都没有理由。

秦涧居然可以那么无辜地问他,自?己做错什么了。

没有人无辜,江迟照想,在关于江云程的事情里,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

他自?己也一样?。

只是他无法审判自?己,只能用无数看不见伤疤的伤口来告诉自?己,要记着,要永远记着。

他甚至恍然有种自?己死过一次的感觉,就在云程重新活过来的那天,而他也跟着云程的重生再次活了过来,从那之后,他人生的意义?只剩下云程的名字。

似乎是觉得江迟照太过颓丧,宋柘野的语气软化?了一些,但还是死咬住不松口。

“我只是云程邀请去的一个朋友而已,你?也看到邀请函了,你?作为江家的人,想要搞到这?一份邀请函岂不是容易的多,为什么要来问我?”

江迟照听见宋柘野这?样?说?,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对云程很重要。”

他不想再用自?己强硬的手段去要求云程了,如果今天宋柘野不同?意,他到时候即便真的能拿到邀请函,恐怕也只是站在酒店的门口,遥遥看一眼云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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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属于云程的时间来临。

晚宴云家邀请了很多人参与,相?比较从前那些商业性质很浓的晚宴,这?场宴会或许因为来的名利场的人都有各自?的目的,面对云家也更放低自?己的身段,意外的让这?里变得像是一场氛围很好的聚餐。

云程被云旗和云念琅带着一起去社交,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杯甜甜的草莓汁,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指责他不喝酒,甚至云念琅还给他准备了牛奶。

在几个人聚在一起尝小蛋糕的时候,江迟照突然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不知道是谁对于他的出现惊呼了一声,于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他的长?发还是没有剪短,只是做了一些打理,露出饱满的额头,鼻子和唇形优越,鼻梁上还架了一幅金丝边的眼镜,将他本身乖戾的气息压下去一些,但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还是让人看起来很有压迫感,身上的西?装裁剪立体,手腕间的袖扣是一块火彩很漂亮的帕帕拉恰,在水晶灯下十分?地耀目漂亮。

和云程想的一样?,这?样的长发让江迟照别有另外一番的帅气,云程本来应该没有心思欣赏的,但江迟照今天的打扮实在太过惹眼,要是让他形容,似乎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