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母亲,为帮你掩盖当年你为真凶的真相,将罪名推到我身上,为救你掏空了家底,变卖了房产,没日没夜地给你按摩喂药。”
“因为你,所有人把应该落在你身上的罪名降临到我身上,呵。”
他竟失笑,刀片在腕间嵌入几厘米,殷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床上的人似乎有感应般,睫毛轻轻震颤,手指也艰难地蠕动着。
“你现在半死不活地吊着一口气,很累吧,嗯?”
“没事,你死了,所有人都解脱了。”
祁慕白温和地笑了笑,捏着刀柄对着他的身体好几个要害部位比划了下,似乎是在想从哪下手出血最少,最为完美。
倏地,床上之人开始剧烈咳嗽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求救声。
眼皮却并未睁开。
多讽刺。
你瞧,有些人,面对死亡哪怕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也下意识求生,在最为清醒时却也毫不犹豫的亲手将好兄弟推下深渊。
人性是复杂的矛盾体,善恶却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