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腾是孤儿,又是个刀尖舔血的,好兄弟被祁慕白烧成植物人,不管叶芝婳分不分,他都要泼到祁慕白全身毁容。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每次不是苦于没有机会,就是忌惮祁家背后的势力。

可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软肋要挟,他自然是要把和祁慕白一切有关的人都玩死!

听筒传来他焦灼低磁的声音:“叶芝婳?你在哪?!”

叶芝婳咬着牙关,小脸紧绷,后绑的双手在众人不易察觉地角度慢慢往裤兜里摸索着美工刀,在背后死死地挑刮着麻绳。

“祁慕白,我”

她心里上下打鼓,在几个男生满怀恶劣嬉笑的目光下正欲出声。

嘭的一声闷响。

后门被猝然踹开,门外一身风雨的少年满眼狠戾,鲍腾和几人刹那变了脸色,拔出溶剂塞哗地向他泼过去

与此同时,挣破束缚的叶芝婳猛然挡在少年身前,纤弱的背脊承受了致命腐蚀性强酸的泼溅。

好在她穿的衣服厚,加上鲍腾手抖,溶液尽数泼在了门框旁的白墙上。

祁慕白瞳孔陡缩,盯着她浮起巴掌印的面容,几乎瞬间沉了脸,大手牢牢护着叶芝婳的后脑勺,捞起铁架上的钢筋就向鲍腾抡过去。

他出手精准,钢筋直挺挺扎向几人的脸,众人抱头乱蹿。

将鲍腾眼睛差点被戳瞎。

“祁慕白,你踏马”

“乖,躲远点。”

他揉着叶芝婳的发丝,在她鬓角印下抚慰的吻,把人揽到隔间教室里,轻哄,“先别出来。”

叶芝婳看着门被带上,趴在玻璃上心急地张望。

祁慕白一走进实验室,立马涌上四五个人高马壮的男生,个个手里抄着板凳、小刀,挑衅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还要靠一个贱婊子救,真几把没吊”

那个“用”还没爆出口,就看到浑身滴着雨珠的少年猝然扼住他的脖颈,反手撂在玻璃柜上。

那人直接悬空,身后一柜子清一色的有毒溶剂,稍一动就有被化尸的风险,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慕白好整以暇地掀起眼皮,骨感细长的手就像深海里的海藻,死死缠绕着他的命关。

“真……真没用?”

“上一句。”

他心里料定了祁慕白只是吓吓他而已,索性梗着脖子怒骂,“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婊子,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怂比”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后脑勺撞击玻璃的震响,祁慕白拽着他的头发猛然一撞,碎片四溅,里面陈列的溶剂瓶就像开阀的水般倾泻在他脸上,顷刻间将他半边脸腐蚀出糜烂模糊的血肉。

“啊!啊!!”

那人捂着脸嘶吼嚎吠,痛不欲生。

“他妈的你敢动老子兄弟”

鲍腾和几人抡着拳就要冲上来替兄弟出头,可下一秒却被擒住胳胳膊反制向地,另一人被拧住后背,直挺挺甩到冷白的墙面上。

不过片刻功夫,几人便喘着粗气哀嚎连连,血水混着青紫色的淤痕在空气中发酵。

祁慕白不仅会玩刀枪,格斗也学得精,近身格斗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只有快准狠。

“你们想怎么报复我都随意,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蹲在地上,拎着鲍腾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仰着自己,笑着扫荡了一圈周围被打趴的人,“我一个个陪你们玩。”

……

门被掀开。

少年沉着脸将叶芝婳捞出来,她觉得身体一轻,被打横抱起。

祁慕白匆匆抱着她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