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脑袋被麻袋扎紧,一阵濒死的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

语气也瞬间瘫软下来,“大侠……大侠饶命啊!我错了!小的知错了!”

那人将他摁到地上,冰凉的手指撩开他衣摆,随即盛璟感觉一把薄薄的刀片勾着他裤链往上提了提。

盛璟被他这个诡异的动作吓得直接尿了。

他伸手想去抱那人大腿,求他放过自己,可不知是不是尿骚味太浓,那人闪得老远,他扑了个狗啃泥。

脸先着地,他摔得鼻血不断往下涌。

察觉那人走了之后,盛璟才一把扯过头上的麻袋,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

“他妈哪个孙子敢动老子?!”

他艰难地抬起头,就见一个穿着黑卫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眉眼温和精致,正讶异地看着自己。

“你流鼻血了,没事吧?”

他热心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谢了啊兄弟。”

盛璟龇牙咧嘴地擦着鼻血,就见少年一脸痛心疾首地往左边指了指:“我刚才打你的那个人往那边走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盛璟顺着他指的方向,呼吸差点停了。

三五成群结对的,不是他那几个小弟是谁?

“马涛你他妈敢整老子,操!老子废了你!”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迅速和那几人扭打成一团。

那几人莫名背锅,也恼了,把盛璟往死里揍。

惨叫、哀嚎声络绎不绝。

马路上的人拍照的人,报警的报警,热闹无比。

肇事者反而冷眼旁观,勾唇轻哂,收回目光快步往画室走去。

他想动一个人从来不会脏了自己手。

叶芝婳刚走到走廊尽头,拐了个弯,就撞进一个熟悉的人怀里。

那人顺势接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好想芝芝。”

叶芝婳鼻腔里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杉木香味,还混杂着淡淡的中药味。

她错开身子,就看见少年拆完线红肿不堪的眼睛。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少女语气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你眼睛不是还有一天才拆线吗?怎么不等我陪你去?”

祁慕白垂眸,伸手执起她两只白嫩温热的小手,贴到自己脸上捂着,语气像失宠的皇后:“慕宝再不来,你就要被那野狗吃干抹净了。”

“你没生我气吗?”

叶芝婳埋头在他胸膛上,仰着头蹭他下巴,不安地小声逼逼,“那天的电话你突然就挂了,我以为你不高兴了……”

“嗯,生气了。”

少年挑了挑眉,捏了捏她粉嫩小巧的耳垂。

一想到盛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对她虎视眈眈。

她还信了那个女老师的挑拨吊着他,他就气得想砍人,“哄不好的那种。”

“哦。”

叶芝婳沉默两秒,“那我不哄了。”

祁慕白:“?”

他提前一天做了拆线手术来接她,就这待遇?

流浪狗的待遇都比这好吧?

“来点实际的怎么样,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少女眸子亮晶晶的,语气雀跃喜悦,拽起他胳膊,“庆祝我们慕宝顺利复明。”

祁慕白表情一僵。

怔怔地低下头。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勾他手臂。

他知道叶芝婳除了在床上,平时很少服软。

这主动对他撒起娇来,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不是挺会对你男朋友撒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