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天出来喊我门！还不知道秦柔的尸体多久能被人发现！」

「畜生！你和小三在家里乱搞！却把儿子活埋进土里！」

「那是你亲儿子！不是你杀父仇人啊！」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出声议论。

「程太太那样善良温柔，这样的女人不要，偏要那种烂女人，真是活瞎子！」

「也不知玩了多少女人，怎么不得脏病脏死他，活着都是恶心别人！」

程言妄像傻了似的，呆愣愣的，双目空洞也不吭声。

舅舅指着他，双眼发红。

「婚前我就看你不是个好的，是我姐姐看中你，非要嫁给你，」

「你们公司最难的时候，是她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去人家公司求情，帮你签合同。」

「你公司欠债周转不开时，是她用我爸妈唯一的房子抵押贷款给你借钱，」

「你喝酒坏了身体，换了无精症，是我妹扎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才给你生下一个儿子？」

「她怕你知道有心理负担，死活自己扛着不肯告诉你！她这么爱你，你却这么对她？」

在舅舅一声声的责问中。

程言妄瞪着眼睛淌眼泪。

他想起程家濒临破产，最难的时候是秦柔陪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起跑业务。

那时那么苦，她也从不抱怨，反而心疼程言妄。

想到这，他裂开嘴，垂头痛哭起来。

「求求你别说了，是我！是我的错！」

「我会为她偿命，只求你好好照顾我儿子！」

阵阵警笛声中，警车拉走了程言妄。

凌千千虽然不是凶杀的直接实施者，但是这起案件的谋划着。

本该被带到警局一并接受调查。

可她人已经彻底被程言妄杀死，警察只能将她的尸体盖上白布带回了警局。

程言忘犯了两条人命，情节极其恶劣。

很快判刑下达。

很久之后，舅舅问我要不要领回程言妄的骨灰？

我垂下头，想了一小会儿，才抬头看向舅舅直接摇头。

「我不要。」

舅舅有些意外，他蹲下身与我平时，温柔地开口：

「能告诉舅舅，为什么吗？」

我心底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一会，我掌心攥着妈妈的吊坠，才慢吞吞说话。

「他那么坏。」

「我和妈妈不要他了。」

「没有他，妈妈再不会哭。」

舅舅没有说话，只一把抱起我，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

「天天乖，没有他，你们母子两还有舅舅。」

落山的太阳红扑扑的。

和妈妈的笑脸很像，我抱紧舅舅的脖子，看向妈妈新家的方向。

默默呢喃：「妈妈，下辈子你一定要找个好老公，给我找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