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伸手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承欢，这样能让你开心一些吗？”

霍承欢红唇轻勾，说出的话却冷得像冰，“许晚，这和你欠我的相比，远远不够。”

第7章

天文馆的星空穹顶下，霍承欢仰头看着模拟银河缓缓地流转。

“复仇的滋味如何？”女人站在她身后，手臂虚环着他的肩膀。

她叫萧嫣，那年霍承欢遍体鳞伤坐上飞机，起飞后半个小时，肋骨的碎片扎破肺部，是萧嫣救了她。

霍承欢望向星空，银河瑰丽璀璨，可他心里却一片荒芜。

“比想象中……空虚。”

萧嫣注视着他的侧脸，忽然开口：“承欢，你想不...”

“霍承欢！”

一声沙哑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霍承欢回头，看到许晚站在台阶下，脸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

她死死盯着萧嫣环在他肩上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她是谁？！”

“萧嫣。”他微微一笑，“我的合伙人，女友，或者未来妻子……随你怎么定义。”

“……妻子？”

这两个字像刀一样捅进许晚的心脏。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我们还没分手！”

霍承欢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忽然笑了：“许晚，你别忘了，是你先背叛我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他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你的男朋友，现在正在监狱里呢。”

许晚踉跄后退一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萧嫣从阴影处走出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霍承欢的手。

“许小姐。”她语气平静，“再纠缠我的男朋友，我会考虑申请限制令。”

许晚盯着那只搭在霍承欢腰上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她也是这样，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主权：“霍承欢是我的，谁都不准碰。”

如今角色对调，她成了那个被警告的人，才尝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回程的车上，霍承欢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忽然开口：“我刚才是不是太残忍了？”

萧嫣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比起她对你做的，这连利息都算不上。”

霍承欢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意识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复仇已经不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车顶天窗缓缓打开，露出满天繁星。

萧嫣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看，织女星。”

霍承欢仰起头，第一次觉得……原来星空也可以不让人感到孤独。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许晚就站在阴影里，死死的盯着霍承欢和萧嫣所在的位置。

“霍承欢……你是在气我是不是……”

“你一定也放不下我，才找到这么一个人，想让我低头对吗？”

话音刚落，手机疯狂震动，银行经理的未接来电堆满屏幕。

她回拨过去，对方语气十分凝重。

“许小姐，您的个人账户已被跨境结算系统锁定，其中也包括海外信托基金……”

许晚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

霍承欢这是要把她逼到绝路。

没有许氏，资产冻结，她现在身无分文了。

她忽然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承欢，你真是……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

第8章

霍承欢的报复远不止于此，在集团的全体员工大会上。

霍承欢要求许晚读了她年少时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