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若珍宝,每年只在初雪时穿一次。

如今却套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大衣角沾着一滩白色黏腻。

恶心。

沈青蔓仿佛被掐住咽喉,几乎不能呼吸。

见她脸色煞白,叶晚棠将大衣裹得更紧,一脸委屈着解释:

“我不是故意霸占叔叔的。我和叔叔一起健身着了凉,叔叔非要带我去医院......”

沈青蔓受够了他们的虚伪和表演。

十年的陪伴,等来的却是欺骗,她不愿再忍耐!

她打断叶晚棠,质问道:

“你到底叫他叔叔,还是叫老公?”

2

厉沉舟愣了一瞬。

转而不满地蹙眉:“蔓蔓,这里不是夜场,她也不是卖酒小妹,不要和小姑娘开这种玩笑。”

这几个字深深烙在沈青蔓的身上,烫得她生疼。

她指尖发颤,想扯下那件黑色大衣。

刚伸出手,厉沉舟一个眼神,保镖护送叶晚棠迅速消失。

就像当年他护着她一样。

沈青蔓再也兜不住,眼泪一颗颗砸在厉沉舟手背。

他眉头松动,语气缓和几分:

“如果没有棠棠的父亲,我没那么容易洗白。你可以吃醋可以闹,唯独她不行。”

他不容置疑地维护她:

“棠棠和我们不一样,她干净,要走学术路线,容不下半点脏水。”

沈青蔓猛地推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嫌我老了、脏了?执意要护着她?”

厉沉舟眼底的柔情消失,闪现出凌厉的凶光。

“棠棠的事,我只解释这一次。”

“明天我和她去法国参加拍卖会,你别闹得太难堪,对你没好处。”

他拢了拢她的衣领,补充道:

“下雪了,阿豪在家等着你。”

沈青蔓如遭雷击。

厉沉舟是在威胁她。

阿豪,是她捡来的弟弟,12岁的年龄,却只有5岁孩童的智商。

她被抽空了力气,回家便发起烧来。

半夜,她喉咙痛得厉害,起身喝水,却听见次卧的床板撞击墙壁的声音。

她心头一沉,脚步不自觉靠近。

“叔叔......轻一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我受不住。”

叶晚棠娇 喘连连。

“还叫叔叔?”男人哑着嗓子,“结婚证都给了你,叫老公!”

沈青蔓迎着月光,看清了叶晚棠难耐地揪着床单,挑衅地看向她。

她身上男人赤着上身,腰间熟悉的纹身跟随动作剧烈晃动......

沈青蔓死死捂着嘴,跌跌撞撞冲回自己房间,抱着马桶吐得彻底。

她瘫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隔壁床板吱呀响了一晚,也吐了一晚。

直到天空泛白,她喉咙吐出鲜血,心底最后的光熄灭了。

她拨通电话:

“一个月后,将我的位置发给顾烬白。”

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顾烬白是厉沉舟的世仇,你确定要去送死?”

沈青蔓将两条杠的验孕棒扔进马桶,语气异常坚定:

“我确定。”

3

厉沉舟陪着叶晚棠在国外的七天,沈青蔓做了三件事。

他和叶晚棠在埃菲尔铁塔下拥吻,她用激光烧掉了腰间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