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满是许鸿飞刚才的话,他直言不讳地指出任平生的忌讳,这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剑走偏锋,兵行险着?

算了,慢慢看着吧。

刚走上楼梯没几步,就见江寒彻快步走了过来。

“悠悠,你怎么还没上楼?干嘛呢?”

“回屋说。”顾悠拧着眉头,表情凝重。

江寒彻狐疑地朝楼下看了一眼,没什么。

进了屋,顾悠将许鸿飞的话说了一遍,把那小盒子打开给江寒彻看。

江寒彻随意的瞄了一眼,眉头一挑:“出手倒是挺大方,这么大的金绿猫眼,价值不下百万。”

“阿彻,你说他刚才是真醉,还是装醉?”

江寒彻摇了摇头:“不好说。”

“如果是你呢?”

江寒彻眯了眯眸子,想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是我,我不会来。”

“所以他这是干了一桩蠢事?”

“倒也不至于,他先将你爸的忌讳说出来,表明诚意,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爸都会知道,他的心思瞒不住底下人。”

“那你的意思是,许鸿飞这是在敲打我爸?”

“说不准。”

顾悠丢给他一个白眼:“这未必那说不准,那你能说得准什么?”

第354章 他的隐忍和野心

江寒彻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一头雾水。

许鸿飞跟他们不一样,他是跟着任平生长大的。

任平生是什么人?

不客气的说一句,那就是个亡命之徒。

江寒彻只是一个生意人而已,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经商的天分高些,跟亡命之徒的行事作风肯定是不一样的。

许鸿飞清醒时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喝醉了酒放飞自我,眼神瞬间凌厉如刀,这样的人,显然是有多面性的,一直在伪装,谁能猜得到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任平生亲手将他养大,他都防着他,可见许鸿飞不简单。

“总之,悠悠,你别掉以轻心,傻乎乎的信任他就是。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听听就算了,别当真。”

“我又不傻。”顾悠叹了口气,“我只怕他们那种逞凶斗狠惯了的人,会给我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不敢。”江寒彻不屑的道,“他要是有那个胆量,哪还会来京市?直接暗中把你给办了不就得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顾悠的鸡皮疙瘩都给惊起来了。

嘶你说她爸,干啥不好,非得去混道上,这不是给她找麻烦么?

江寒彻见顾悠垮着脸,情绪低落,又是哄又是劝,半点用都没有。

他只得使出大招,来点运动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许鸿飞再怎么厉害,都有任平生压着,国内又有他们江家罩着,他想动顾悠,没那么容易。

早上,大家伙儿都起得很晚。

别人是喝多了,顾悠是累趴了。

江寒彻精力倒是旺盛,一大早又把顾悠给折腾了一通。

“姓江的,这大过年的,你给我留口气行不?”

“不是你一口一个要生四个宝宝的吗?爸妈都盼着呢,我不得加把劲啊?”

顾悠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再加把劲都没用,没到时候呢,要到明年她才会怀孕。

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算了。

下楼时已经九点多了,四位爸妈都起来了,正在客厅里喝茶说话,看重播的春晚。

顾悠和江寒彻吃过早饭,许鸿飞才摇摇晃晃地走来。

大年初一,顾悠也在,任平生心情好,懒得搭理他,也就没斥责。

许鸿飞挨挨蹭蹭